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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真是與高小姐難捨難分啊,”
陸峰嘖嘖感嘆,“看來楚王的話,也未必是假話。”
“何止是難捨難分,燕王在北齊時,就曾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傷害白瀅公主,並將她困在寢殿,只有自己能進去探望。”
彰赫頗有自信之色,對跪在門邊的小廝道:“將羅校尉帶上來。”
殿內眾人將目光凝聚在一個身材矮圓的男子身上,彷彿有些年紀了,身上穿著校尉的軍服,一進殿便跪在彰赫身後,“末將見過皇上皇后,諸位王爺。”
他有些顫抖,彰華感覺有點耳熟,側目一看,竟是去年時常走在陸吾跟前,想巴結討好的八品小臣羅立。
彰懷皺眉,“你去年跟過大軍征伐北齊?”
羅立垂眸,卻鄭重點頭,“然,末將去年有幸,隨燕王出征。”
彰赫卻已經是迫不及待地問道:“本王問你,去年燕王率領鐵騎入駐北齊皇宮時,可曾下令,將白瀅公主拘押在寢殿,而不是銬上鐵鏈,鎖近天牢?”
羅立避開彰華的目光,顫顫道:“然,去年燕王——”
彰赫暴虐地打斷,“在丹心閣,講話不要低聲細語,跟個娘們似的。本王問話,你要大聲回答,只管如實道來。”
羅立垂眸,鼓起勇氣道:“然,去年燕王率領鐵騎進宮時,所有皇室子女連同白佶全都被關押在天牢,就連皇子白桓都被施以焚刑,唯獨白瀅公主彷彿得天獨厚般,只是被留在寢殿思過,然卻好吃好喝地供著,宮人們都要好生伺候,一刻也不敢鬆懈。”
白瀅在旁聽著,“白瀅”二字,猛然將她從神思中抽回,這是她失憶以來,聽到有關此人的傳聞,然任憑自己如何搜尋,腦海中始終無半點關於北齊皇宮的回憶。
彰懷臉色微微緊了下,彰逸微笑道:“區區寢殿,能說明什麼,說不定是那白瀅身上有重要線索,燕王覺得她有利可圖,不願令她即刻受刑也說不定,什麼得天獨厚,分明是疑神疑鬼。否則燕王與那白瀅乃是死敵,燕王豈能容她?”
彰赫嗤嗤笑了一聲,“二弟這心也太單純了,想來是避開政務太久,不會深思熟慮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聽聞白瀅乃北齊第一美人,溫婉如蓮,恬靜如水,一顰一笑,猶如驚鴻迴雪,月下謫仙,無數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燕王久居深院,鮮少接觸此等姿色的女子,若是一時意亂情迷,無法自已,為白瀅做下荒唐事,也未嘗不可知啊。”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道理,然彰華只看向白瀅,目光從容,卻難掩愛意,“本王從不會一時起意,只會一往情深,哪怕歷經艱難險阻也會百折不撓,堅定不移,絕非人力可令本王更改初心。”
高文晏故作淡定,拱手道:“燕王言之有理,王爺與舍妹百轉千回,待彼此的心天地可鑑,他們二人多年來都是如此,旁人的隨意揣度都是胡編亂造。”
彰赫冷冷道:“燕王待她的確百折不撓,只可惜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一個敵國公主,怎配嫁入南翎皇室,怎配享有王妃殊榮?而燕王,是非不分,公私不辨,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視國法為無物?還欺上瞞下,企圖將她娶進王府,立為王妃?你可知,立一個俘虜為正妃,不僅辱沒皇室,滑天下之大稽,更會叫北齊叛黨蠢蠢欲動,屆時她若與外敵裡應外合,豈不是將整個南翎江山,陷於危險之境?”
彰逸正色,“大哥,我知你與三弟素來不睦,只是你胡言之下,會有多少無辜之人牽涉其中,切不可亂說。”
彰華不再理會眾人,而是向坐在地上白瀅伸出手掌,他衝她溫柔一笑,宛如一抹溫暖的春光,在她略微顫慄的眼眸中微微拂過,嫣紅的笑意在她蒼白的臉頰上浮起,那一刻,她的安心是如此純淨,純淨到彰華來不及顧忌旁人的眼光,那些鬱結與怒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