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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瀅身子一僵,不知為何,面對容妃咄咄逼人的氣勢,她竟有點氣惱,不是因為她針對自己,而是那白佶,她將他視為親人般的長者,她絕不以他的生命作為對任何人的承諾與保障,見容妃言語間如此貶低白佶,心中隱隱發痛,“娘娘,臣女一向敬你為王爺的母親,處處禮敬有加。今日不知是哪裡得罪了娘娘,您竟然還要拉上一位無辜的長者,逼迫臣女發下毫不相干的誓言,若是王爺知曉此事,他定不會叫臣女白白受了這冤屈。”
簡單幾句話,道出容妃的痛處,兒子最在意的是她,而自己這個母親,不過是個多管閒事的外人,容妃冷笑道:“好個高瀅。本宮好言好語喚你過來問話,誰料你狗嘴吐不出象牙,還拿本宮的兒子來壓本宮。”
面對容妃洶洶的氣焰,白瀅不卑不亢,淡然道:“與貴者言,依於勢;與富者言,依於豪;與貧者言,依於利;與賤者言,依于謙。若娘娘真的是禮賢下士的尊貴之人,那臣女自是可以像敬仰王爺時尊敬娘娘,好好說話的。”
容妃一時語塞,想不到露華鑑上那個受人稱讚的女子真不是投機取巧,這伶牙俐齒的本事必是看過不少書沉澱下來的,“高瀅,本宮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接近王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白瀅抬起頭,目光坦然,“臣女乃是高相之女,待在王爺身邊,自是因為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
聽到容妃如此發問,白瀅皺緊眉目,她選擇跟彰華在一起,除了這個原因,還能有什麼?容妃卻噗嗤一笑,她看著白瀅信誓旦旦地說出“喜歡”二字,不由得想起當年的自己,天真而又愚蠢,“聽聞你去年曾受過重傷,醒來後就自稱失憶了,一直纏著王爺不放,那個時候,他才剛剛從北齊回來。如今,王爺又給予白佶如此優渥的條件,又多次帶你上哀牢山探望,還為了你拋卻王爺之尊,揹著白佶在雪地中前行,如此種種,很難叫人不往壞處猜想。”
容妃盯著白瀅,目光有些許憤怒,彰華如此迷戀她,北齊卻因他而亡,若她真是白佶的女兒,留在彰華的身邊那後果不堪設想,“你的身份的確可疑,高瀅,你留在燕王的身邊,是否想對他不利,你到底居心何在?”
白瀅聽得驚心動魄,自己不是高正松之女,還要對彰華不利?那麼,自己究竟是何人?她去年醒來時,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後來種種,彰華對她的痴戀,高文晏對她的關切,都不是作假,難道,他們都在演戲,他們都在騙自己嗎?不,不會,這必是容妃要拆散自己與彰華尋找的藉口。
白瀅皺著眉,抬起頭道:“依娘娘之言,臣女究竟該是何人?”“你是……若本宮推斷得沒錯,你便是白佶之女,是北齊公主。”
什麼,白瀅頓住,容妃霍然起身。
昨日陸姱來報,白瀅身份可疑,絕非高相之女,應當面質問,見陸姱說得有模有樣,也知事態嚴重,若處理不當,還會累及華兒。而陸姱也再三向容妃懇求,萬不可告訴燕王是她捅破此事。容妃知她深愛彰華,必是以彰華利益擺在首位,便應下此事,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告訴他是陸姱打的報告。
白瀅只覺頭頂遭受一記驚雷,震得她腦海一片空白,身軀僵滯。她強迫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理清思緒,這不可能,她記得她去年剛剛醒來,彰華就在她身邊,說她就是高正松的女兒,她是在他的郊外別苑受傷昏迷才失的憶,然,彰華去年那個時候才從北齊回來,時間也正好吻合得上。
她,該相信彰華的話嗎?思及此,她的身子漸漸癱軟下去。
容妃睜大雙眼,看著她。北齊公主與高相之女有天壤之別。北齊乃亡國,北齊皇族乃南翎的重犯,可誅殺。高相之女乃南翎貴女,可嫁與皇親權臣為妻,享盡一生榮華。若真如她所言,那麼坐在地上的這個女子,就該被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