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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介第二日醒來便被陳秘書帶著去見了蔣予北,隔著厚厚的玻璃板看不太清蔣予北的樣子,只能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頰上罩著氧氣和身上穿插的管子,雖然陳秘書說蔣予北會醒過來的機率很大,但南介還是高興不起來,畢竟若不是他,蔣予北不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
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壓住堵的南介喘不上氣了來,巨大的疼痛使他不禁彎下腰來,一隻手用力撐著牆面努力讓自己不跌倒,一隻手緊緊攥著胸口的病服,單薄的肩膀輕輕聳動淚水成串落下砸在冰涼的地磚上,看不見蔣予北時是無盡的擔心,看見了,便是無盡的心疼和自責。
這幾日,只要不是打針的時間,南介便來到重症室外陪著蔣予北,看著醫生為他檢測身體評估病情,終於在一個平凡無奇的早晨,南介站在那裡看著蔣予北胸口的繃帶正出神,不經意視線上移時,與蔣予北四目相對。
那一刻,時間似乎靜止,身邊所有的一切彷彿都消失不見,天地間只有他們二人。
蔣予北對著南介扯出一抹蒼白無力地笑,南介呆呆愣愣地也扯起嘴唇回應著蔣予北,他一眨不眨地凝望著玻璃另一面的蔣予北,生怕一眨眼蔣予北就又會恢復成那個閉著眼不知道死活的樣子。
蔣予北嘴唇蠕動著說了什麼,南介沒看清也沒讀懂,只覺得眼睛被一層水幕遮掩住,害得他看不清了蔣予北的樣子了。
又是一大串漫長的檢查。
終於醫生講蔣予北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但還需要再重症室裡繼續觀察,不過南介每天有可以進去陪伴30分鐘的時間。
推開重症室厚重的門,與蔣予北對視的那一瞬,南介心跳突然加速,彷彿倆人已經幾個世紀沒見過般。而他們的感情似乎在這一刻達到了最巔峰,他們的心靈貼的更進,情感羈絆的更加深厚。
「哭什麼?我不是活的好好的。」蔣予北許久未說過話的嗓子帶著嘶啞,像是剛剛開封的陳年老酒,讓南介居然有一剎那的暈眩。
南介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淚,他從前可不是愛哭的人,不知道碰到蔣予北後怎麼了,居然成了一個愛哭鬼,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了委屈和自己都沒覺察到的嬌嗔:「我沒哭。」
「咳、那眼睛紅的像兔子似的?還是我病的眼花了?」蔣予北依舊寵溺無比的語氣惹的南介又落下淚來,他好怕,怕自己害死了蔣予北,怕這個世界上在沒有這麼寵他的人了。還好老天是善良的,看他孤苦無依,最終把蔣予北留給了他。
蔣予北本是想逗逗南介的,但沒想到他哭的這麼傷心,慌亂地想起身安慰,但躺了許久的身子虛弱不已又倒回了床上,發出『噗通』一聲響。
南介嚇得幾步上前按住蔣予北還欲起身的身子,焦急的責備道:「你幹什麼,不要命了!」
蔣予北趁機抓住南介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下,深情地眼中似乎只能藏下南介一人,認真的回答著南介的問題:「不要了,都給你。」
南介慌忙舉手捂住蔣予北亂說話的嘴,詰責道:「不許瞎說話,你還想嚇我一次?你不知道我差點也不想活了……」話沒說完,南介的耳根倏地紅了起來,眼神四處亂飄不敢看蔣予北,他被蔣予北盯地渾身不自在起來。
蔣予北灼灼地目光中鋪滿了情慾,似乎是因為剛睜開眼的緣故,眼白中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宛若一頭隨時能把南介拆吃入腹的野獸,一點也不像躺在病床上受了重傷的病人樣子。
蔣予北雙手握住南介的雙手,將他向前扯了扯,眼中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很是開心,沙啞的嗓音中也摻雜了止不住的愉悅,「真的嗎?你很擔心我?」
南介沒掙扎,默了默,點了點頭。
是的,他承認他喜歡,不,他愛上蔣予北了。
這沒有什麼好遮掩的,男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