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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四五年前？
「不對，」溫鬱手指不自覺地往掌心裡扣：「四五年前……」
「那時候有公司招我去做數值分析，待遇很好。」聞璵平靜道：「以我學歷和專業，足夠拿到比現在高三到四倍的薪水。」
「我媽終於察覺出來哪裡不對勁，約我單獨談話，問我為什麼要留在一中教書。」
「因為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表現過一次想要去做個老師。」
溫鬱已經猜到後半句，此刻如置冰窖，怔怔看他。
他猜過這件事很多次，但從不敢真的這樣想。
如果一個人，為了突然消失的另一個人，固執到刻舟求劍般，在舊地點年復一年地等待。
這根本不可能。
聞璵，你怎麼可能會痴到……
「因為我唯一確定你會來的地方，只有這個四合院，只有這個學校。」聞璵再說起舊事時，都有種釋懷的平靜。
「我知道我跟你擦肩而過的可能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
「你突然人間蒸發，我只能讓自己成為那百分之一。」
他大學畢業之後，沒費多長時間備考了教師資格證，然後去參加了一中的筆試面試，最終順利透過。
他高二高三時教過他太多次，以至於再去教其他的聰明學生，都好像能夠在其他小孩兒的身上看見他們當年的影子。
一年，兩年，三年。
像是心懷平靜的等一個永不會回撥的電話。
溫鬱再開口時，聲音都在發抖。
「你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
「先吃飯。」聞璵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九點十分了，你胃不好。」
他聽話地在他對面坐下，手足無措地接了筷子，鼻尖都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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