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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願意與我細說當日情形?”
良王抬眼看他,摩挲著手上的杯盞微微一笑。
鳳清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位怕是又有捉弄人的心思了。
“那一日的巫峽雪山實是熱鬧。有救人的,有殺人的,也有頂著救人的名義去殺人的,還有藉著殺人的藉口去救人的。你說這謝小姑娘的身邊,怎麼總是那麼熱鬧?”
謝從安的身份本就麻煩,再多些秘密,自然是要引人注目一些。鳳清被這樣長的一串話弄的不勝其煩,對面的這位顯然又不願直言相告。
他只能逐個拆解道:“當日那情形,不就是趁著今上要將人捉回長安受審才作出的怪。其中謝氏三房因不滿五房掌權而派人追殺,不過也有說那是五房怕她後悔,要斬草除根而放出的幌子;至於追過去救人的,必然是謝妹妹的至親好友了。所以,假救真殺的,想必有太子殿下的人手,而那些真救假殺的,自然是殿下您的安排。”
“是。”良王應聲點頭,十分自然。
鳳清心中的大石落地,才要喝口茶安一安神,對面又輕飄飄的丟出了幾句:“不過你還是猜漏了些。且那些才是重點。”
鳳清放下茶杯就站了起來。
良王一副“當心杯子”的模樣緊張護著,眉間微皺,言語中甚至有了幾分委屈:“這可是本王自己燒的。若再碎一隻,便真的沒有東西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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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清心中一動,看向他的眼神裡帶了些說不明的情緒。
三殿下如今揭開了自身面紗,又除掉了府中常年的暗樁,近些時日還經常的偷溜出府。
不過宮中還有太子坐鎮,他走也走不遠。聽說鄭合宜常去忠義侯府從前的南山別院裡玩泥巴,莫不是他們兩個約在那裡見了?
……這個鄭合宜就不怕被太子知道麼?
自從有了那一夜的遭遇,謝從安想要出去逛的心思如何止得住。
因她不許人伺候,顏家又不好設在院旁蹲守,只能讓奴僕們一日三回的在花門前攔著。如此一來,依舊是因她將後宅裡鬧得無法安寧。
這一日,她坐在小院的窗子邊上,朝外伸出兩隻手。太陽已經掉到牆後去了,她還是那個樣子發著呆,尚不知又有什麼罪名落在了自己頭上。
顏子騫一進院子便看見她雙眼睛痴痴望著一處,似是在發愣。
“你可知道父親生了好大的氣?”
謝從安像是沒聽見似的,動也沒動,將兩手縮回身前擋著,仍舊扒在窗子上不肯起來。
顏子騫瞧出她還在想要出門,便走進屋來說了句:“我今日是來說教的。”
“哦。”謝從安換個姿勢朝向他,摸了摸身下的墊子,嘟嚷了句:“沒茶。”
“罷了。”
“那你說吧。”
顏子騫站在她身旁,攥著袖子裡那張酒樓送來追債的小票,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初見時,她還是那個藏在忠義侯府,鮮少得見的少女。愛說愛笑,整日裡圍著鄭合宜,前前後後、期期艾艾,彷彿只要他開心,什麼都是好的;再後來便是另一種的聰慧大膽,圍獵場中,她附在他耳畔偷偷說出的那幾句話,至今想起還覺得心驚膽寒,卻又不得不佩服她的伶俐機敏。
默了片刻,他按下了袖中的手,只念道:“今後還是少出門吧。外頭危險。”
謝從安輕輕一笑,毫不在意,“你說點我不知道的。”
顏子騫欲言又止,索性坐下了。“你可還記得墜崖那日都發生了什麼?”
謝從安眯了眯眼,腦海中是那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逃亡。
那日才回到少丘山下,突然就有人迎面而來,且立場不同,場面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