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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她是在學自己,柳禎煦也跟著一笑。
這兩人正在鬼祟,突然聽到有人驚叫,方才的琴聲也跟著停了。
周圍的人讓出路來,秦禮安竟被兩個宮婢攙扶著走了出來。
她已經哭得滿臉是淚,彷彿受足了委屈,一看到謝從安與柳禎煦兩人便想要說些什麼,眼神複雜,明顯心內有情緒翻湧。
謝從安並未過去,而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轉去與柳禎煦對視了一眼。
這般的巧合讓人意外。可是,這絕對是衝她來的!
惡毒直接又似是股惡作劇,不像是出自東宮。謝從安的腦中浮現出王潯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無奈的閉上眼,卻還是沒能忍住。
柳禎煦還在考慮謝從安的真實身份都有誰知道,忽然聽見一句:“承前的進士,有什麼特別的嗎?”
冷不丁被問起這毫不相關的事,他愣了一下,“當年…嗯…那一位……登基之日雖短……那時突然下詔,平民之家也被准許參與科舉。但這旨意下來時,科考已然臨近,所以能考上的,除了需要平素就看重學識,筆耕不輟,還要有足夠的銀錢能供他及時到達長安來參加考試。雖說這旨意是個造福百姓的好事,但卻難得就這樣能拔出頭的。所以民間對承前的那一期總會高看幾分。”
這麼模模糊糊的一番解釋,謝從安竟然聽懂了。
在皇帝篡位之前,曾有一批特殊的進士,都是自身厲害,家裡條件又不錯的。
“既說是富戶,……可她的打扮…”謝從安又換了個問題:“…長安城的人你認識多少?劉常青,嗯,劉子仁,你可認得?”
“不認識。”柳禎煦直接搖頭,“不過可以讓舅公幫忙找。他瞧著不大靠譜,但腦袋靈光,法子又多,定然能幫上你。”
謝從安看出了柳禎煦的欲言又止,笑了笑,“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你舅公的小辮子要告訴我,方便我拿捏使喚他?”
柳禎煦抿緊了唇,拽下她的袖子,低聲道:“你往後莫要提什麼承不承前的。若是……”他抬頭看了看那群人,聲音又壓了幾分:“忌諱。”
謝從安當即便發現了漏洞,不可置通道:“對啊。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可她……”
看著謝從安皺眉思考的樣子,柳禎煦有些無奈,“你想什麼呢?這很奇怪嗎?”
謝從安轉去看向了秦禮安消失的方向,斟酌著道:“我今天要是惹事了,你能罩著我嗎?”
“罩著你?”
柳禎煦學她說話,突然舉起手臂,一手拉著另一手的袖子在她頭頂張開道:“像這樣?”
謝從安摸著耳朵就半曲了腿蹲下,還歪著頭笑起來。“對對對,就這樣。”她被上頭的陽光照的睜不開眼,口中卻還一直叨唸著。
“自然可以。”柳禎煦答得極快,伸手扶她起來,又示意她去看臺上:“連那個兩字都是皇后託我曾祖母寫的。今天你想要幹什麼都行。”
“曾祖母?”謝從安一愣。
方才那客私章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謝從安心裡踏實,兩眼彎彎,忽然發現遠處又來了個熟人。
王炔帶著兩個小太監,一出畫廊就東張西望的。有女子認出來了,上前去與他行禮。謝從安趁機拉著柳禎煦,偷偷跑回了那水亭子裡躲著。
“今日反正露過了臉。也算有了交代了。”她一進來便靠著柱子坐下,毫不在意的將兩條腿也擺在了長椅上。一回頭,見柳禎煦又是那副古里古怪的樣子看著自己。
謝從安知道這個人藏著心事。她捏著拳頭敲著腿瞥去一眼。“怎麼了?”
“你,”柳禎煦站在那裡斟酌了片刻,說出了四個字:“這是宮裡。”
“所以呢?”謝從安繼續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