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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縮起來，顫抖著用手指插進自己的頭髮，失聲痛哭。

&ldo;……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rdo;廖文瑞打起了酒嗝，趴在桌子上，眼睛乾巴巴的，連滴眼淚都沒有。

&ldo;所以……你後來不再唱歌，是因為這個。&rdo;

&ldo;是……也不全是。&rdo;廖文瑞迷迷糊糊地說，&ldo;有人說我的壞話……&rdo;

他後來上網的時候，看到有個人評價他說：廖文瑞這些年不就是來來回回炒冷飯?他已經江郎才盡，走到坡底了。

這句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

竇玏握住他的指尖，輕聲說：&ldo;瑞哥，這不是你的錯。&rdo;

他還想表現得更柔情些，可廖文瑞猛地抬起頭，一把拉起竇玏，把他嚇了一跳。

&ldo;來跳舞!&rdo;他抓住竇玏，意圖跳一曲探戈，竇玏哭笑不得，只得配合他跳起了女步。

廖文瑞跳著跳著，忽然把竇玏往椅子上一推，拿起竇玏喝過的酒杯，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扯著嗓子唱了起來：

&ldo;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嬴秦無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剎那……&rdo;

他的動作，形態，宛如被虞姬附體。竇玏痴痴地看著他，廖文瑞得意地轉了個圈，笑著問：&ldo;我唱的好不好?&rdo;

&ldo;好，&rdo;竇玏邊鼓掌邊站起來，&ldo;真的好。&rdo;

&ldo;那當然，我當初……七歲的時候，就唱得這麼好了……&rdo;廖文瑞腳步踉蹌，竇玏只好扶住他。

廖文瑞把臉埋在他懷裡，突然哭著說：&ldo;對不起……爸……對不起……&rdo;

竇玏伸手緊緊抱著他，親了親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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