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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外邊懸了一輪橢圓的月亮，廖文瑞趴在竇玏胸上看月光, 嘴裡還嚼著一塊兒口香糖。

竇玏手在他腰上摸來摸去：&ldo;你今天在臺上的那件衣服呢?&rdo;

&ldo;節目組給提供的，&rdo;廖文瑞說，：&ldo;當然還回去了啊。&rdo;

竇玏沒馬上說話，廖文瑞就猜到他在想什麼，戳了戳他腦門：&ldo;你就不能想點兒正經的?&rdo;

&ldo;一個月就能見幾次面, &rdo;竇玏不滿地說，&ldo;你指望我正經到哪兒去?體諒一下，我如狼似虎的年紀, 還只能天天看著你素材榨汁……&rdo;

廖文瑞敗給他了，拿過菸灰缸，把口香糖吐了。&ldo;你這麼乖嗎，沒背著我找小三小四小五嗎?&rdo;

竇玏狠狠拍了下他屁股，廖文瑞呻吟一聲：&ldo;禽獸!很痛啊!&rdo;

他的怒吼轉瞬被吞了下去，變成了哼哼唧唧的聲音，竇玏最後放開他的時候，啞聲說：&ldo;我不喜歡聽你這麼說，好像你不信我一樣。&rdo;

他這個樣子，就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狗。廖文瑞伸手託著他的臉，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笑著問：&ldo;你這麼喜歡我啊?&rdo;

竇玏盯著他的眼睛：&ldo;我愛你。&rdo;

廖文瑞的心裡被狠狠地撥動了一下。

說完那句話，竇玏就離他更近了點，彷彿在期待他的回應。

再多的言語都是空白的，廖文瑞只能用行動回答竇玏。

清晨，鬧鐘喊醒了兩個摟著睡得死沉的人。

&ldo;生日那天有時間嗎?&rdo;竇玏刷著牙，忽然問在裡邊兒洗澡的廖文瑞。

&ldo;沒時間啊……看幾點錄完。&rdo;廖文瑞說，&ldo;最怕的是延時，熬到凌晨兩三點，困死個人，妝都油了，還得保持微笑。&rdo;

他洗完澡，光著身子走出來，竇玏又來捏他的屁股，被他開啟了手：&ldo;還沒耍夠流氓呢?&rdo;

&ldo;沒時間也沒關係了……&rdo;竇玏居然面不改色接上了剛剛的話題，&ldo;就是有點遺憾，我想和你一塊兒過。&rdo;

廖文瑞說：&ldo;我儘量早點趕回來吧。&rdo;

竇玏抹掉嘴角的白沫子，偏頭看了他一眼，小聲說：&ldo;我們這樣，是不是像已經結婚了?&rdo;

&ldo;婚姻可是愛情的墳墓啊。&rdo;廖文瑞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故意說，&ldo;就沒有新鮮感了，什麼糟心事兒都來了，你看我覺得油膩我看你覺得犀利，誰看誰都不順眼……&rdo;

&ldo;你這是恐婚。&rdo;竇玏說，&ldo;誰說天下的夫妻都這樣，我爸我媽就處得很好。&rdo;

&ldo;伯母優秀啊，而且四五十看著跟二三十似的。&rdo;

&ldo;你不優秀嗎?&rdo;竇玏拿吹風機過來要給他吹頭髮，&ldo;不止你有危機感，瑞哥，我從來不覺得年紀輕是優勢，我也很怕你會被別人搶走……知道你心裡可能會接受別人，或者以前有過別的人，我都會覺得嫉妒。&rdo;

這點廖文瑞很清楚，東亞醋王嘛。

吹風機的聲音太大了，兩人都沒再說話。感受著竇玏手指的跳動，廖文瑞心裡還真有點兒新婚的感覺。

廖文瑞這幾天累壞了，一天都待在竇玏家裡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