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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最後的表情是不敢置信的，他如一抹飄渺的遊魂，煙消雲散。

&ldo;名劍……本應配君子，&rdo;廖文瑞捂著胸口，一瞬間心裡居然真的湧出了悲壯的感覺，&ldo;卻往往配了殺戮。&rdo;

他踉蹌著往後倒，卻不小心滑了一跤，大叫著摔在了地上。

&ldo;哎喲……&rdo;廖文瑞說，&ldo;要老命了，屁股這回是真開花了。&rdo;

竇玏哭笑不得上去扶他，被開啟了受。他也不在意，俯下身子去把廖文瑞摻了起來，在他耳邊說：&ldo;早知道不折騰你了。&rdo;

廖文瑞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ldo;沒事吧?小廖先坐會兒，重新醞釀情緒，大家也都休息幾分鐘，&rdo;陳導發話了，&ldo;地上是不是有點滑?都小心一點。&rdo;

十分鐘後，他們重新開機。

廖文瑞重新死了一遍，這會兒因為屁股疼，表情都更加痛苦了。歐冶子也潘然醒悟，呆愣愣地跪在了地上。

廖文瑞解開戲服，邊吹著風扇邊看竇玏演悲痛情緒時的表情。

昨晚睡覺之前，竇玏還在微信上和他說，怕演不好。

但是廖文瑞覺得他太謙虛了，他那一瞬間的爆發，就像真的失去了靈魂。真正的痛苦，並不一定是痛苦的嘶吼，不一定是絕望的慟哭。竇玏選擇了一種漫長而絕望的演繹方式，他先是從手指開始顫抖，然後後退了幾步，又倉皇向前，想要去夠智者殘餘的靈魂。

沒有一滴眼淚，到廖文瑞卻真實地從他眼中看出了悲痛。

智者於歐冶子來說，亦師亦友，雖然有意見分歧，兩人每每不歡而散，智者卻始終是他的指向標。

他引領歐冶子學會了鑄劍，最後卻死在了歐冶子親手鑄的劍下。

&ldo;先生是神明嗎?&rdo;

&ldo;不是，我只是沾染了天地靈氣，奉命點化一位凡人。&rdo;

&ldo;即便不是神明，先生也應該不擔憂人間的生老病死吧?&rdo;

&ldo;萬物都有宿命，而我的宿命，為劍而生，為劍而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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