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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瑞激動了，想想多少人千金難求的隕鐵劍，居然有一天這麼輕而易舉地到了他手裡。

&ldo;早年我和朱榮先生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我也還年輕，三十來歲，剛接手家業。他說老祖宗的東西應該傳下去，尤其你還做得好，就更應該做下去。&rdo;龍師傅說，&ldo;他那時候還和我說起你，說你嗓音條件好，悟性也高，生和旦都會唱。&rdo;

廖文瑞想想那時，他應該才八九歲，是劇院裡的小明星，人人都覺得他以後又是一位名旦。

&ldo;唉……誰說人生來就要按照父輩的意志走呢，以前我想不明白，&rdo;龍師傅說，&ldo;現在覺得，你們年輕人想做自己的，只要能做出頭，就應該支援。&rdo;

廖文瑞苦笑一聲：&ldo;如果我爸也像您這麼想，我能少多少事啊?&rdo;

&ldo;可能他也是這麼想的呢?只是沒有說而已。&rdo;龍師傅站起來，坐在邊緣上，&ldo;有些心裡話，對越親的人，就越是說不出口。&rdo;

&ldo;就像您對龍瑜一樣?&rdo;

&ldo;他啊，早幾年我就已經不指望他來接手了，他吃不起苦。&rdo;龍師傅說，&ldo;叫他來幫忙，也只是磨磨他的性子。&rdo;

竇玏幾乎是掐著點來的，他端著酒和小菜，清朗的聲音先一步到了房裡：&ldo;師父，來晚了，請師娘把酒溫了下。&rdo;

龍師傅表示毫不介意，溫和地說：&ldo;辛苦了，來坐這邊。&rdo;

竇玏保持著乖乖男的人設不動搖，就順勢坐在了龍師傅左手邊上。

&ldo;喝點酒。&rdo;龍師傅說，&ldo;酒是個好東西，喝了解愁，俗世的煩惱啊，一杯美酒，就能給攪和乾淨了。&rdo;

竇玏想起來上次廖文瑞醉了發酒瘋，遺憾地說：&ldo;喝多了不行，醉鬼照顧不來。&rdo;

廖文瑞不屑地&ldo;哼&rdo;了一聲，龍師傅哈哈大笑，他給三個人都斟上酒：&ldo;小竇，我剛送了小廖一個禮物，也送你一個禮物，看你想要什麼?&rdo;

竇玏說：&ldo;想要什麼師傅都給嗎?&rdo;

&ldo;你可以說說看，要是我能給的起的。&rdo;龍師傅說，&ldo;畢竟師徒一場，師父送徒弟東西，是應該的。&rdo;

&ldo;我倒是沒有什麼想要的，&rdo;竇玏說，&ldo;但是我聽說師父你還會雕刻，能不能教教我?&rdo;

&ldo;這個倒是沒有問題，&rdo;龍師傅說，&ldo;但是不比鑄劍好學，你得有心理準備。&rdo;

&ldo;技多不壓身。&rdo;竇玏說，&ldo;多學東西總是沒錯的。&rdo;

竇玏喝酒不上臉，幾杯酒下去了還是那個樣子，像酒精絕緣體。廖文瑞卻不行，臉上火燒火燎的，加上屋子裡熱氣蒸著，飄飄欲仙。

竇玏攔著他：&ldo;你不能喝了，瑞哥。&rdo;

&ldo;我還沒醉呢。&rdo;廖文瑞說。

龍師傅站起身：&ldo;我去解個手，你們也該收拾收拾出來了。&rdo;

竇玏大半邊身子已經回了水裡，他說：&ldo;我再泡一會兒。&rdo;

兩人獨處一室，還喝了點小酒，這作案條件太成熟了，誰待誰傻逼。廖文瑞馬上要跟出去：&ldo;師父，等等我‐‐&rdo;

他的話沒說完，在水下，竇玏的手飛快地伸了過來，抓住了他光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