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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齋閣密室的門被輕叩三聲,方茗的聲音從門後傳來:“王爺,蘇公子回來了。”
“如何?”嘉王爺的眼眸一瞬間被點亮,他扔了手中的筆,疾步到蘇禾衛身側,“可尋得醫仙后人?”
蘇禾衛略一點頭,說:“漠北果有炎山醫仙傳人,只是……”
嘉王爺眼中閃爍的光芒被那句只是澆了個透涼,他側過頭,不看蘇禾衛,問:“是不肯給解藥麼……”
“並非如此。”蘇禾衛的聲音倒是平靜,他繼續解釋著,“醫仙后人說,以症狀來看,郡王中的怕就是炎山毒。只是這炎山毒本就只有醫仙本家人會制,非常人能解。而且這炎山毒煉製時,有一味特別藥引,即是人血,煉藥時入的何人之血,解藥時也需加入何人之血,因而……”
蘇禾衛沒有再說下去,嘉王爺已然懂了他的意思,心下頓時一片恍然,身形有些不穩,撐著桌子坐好,苦笑著說:“那徐集舒既然如此狠毒心腸,非是要了我兒的命不罷休。”
“王爺不必灰心。既然還能尋得醫仙后人,說不定醫仙本家還有人活著。”蘇禾衛寬慰著說,“容小人再去探查,也許還能尋得線索。”
“那醫仙本家人是俱死了的乾淨的,本王親自拿著名冊一一點過。漠北的醫仙后人是那任醫仙的關門弟子,剛收徒,還未來得及入名冊,滅門那日,被打發到鎮子上探醫仙回家省親的女兒的訊息,才躲過此劫。他本一直安分躲著,只是去年冬天北漠時疫,他才現身,這便讓本王發現了。”嘉王爺說,“這世上怕是尋不到能解毒的人了。”
“王爺……”蘇禾衛還想寬慰幾句,嘉王爺卻只擺手,說,“你也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
蘇禾衛退下後,嘉王爺面色悽惶,愣神片刻,從頸上掏出那綴著緋色石子的掛墜,細細摩挲,低聲暗道,“妍兒啊,為何我想守住的人一個個都守不住呢?”
嘉王爺獨自坐在書房中,如一塊屹立山巔千年的頑石,夜幕漸深,他也不點燈,只看著那泛著熒光的緋色石子不言不語。
最終,嘉王爺將石子握在手中,臉色猶如九重地府的判官,心中暗道,徐集舒,必定讓你血債血償!
蘇禾衛離了寶齋閣,便往嘉王府走,一路心思重重,想著徐康策的病情,走得極是緩慢。
對徐康策病情如此瞭解的,這世上除了嘉王爺和寶畫,恐怕就要數蘇禾衛,可是蘇禾衛也未曾料想,天下之大,竟然真的沒有一個人可以將此毒解個透徹。
幼時徐康策毒症初發,還是蘇禾衛的父親尋來了寶畫,替徐康策壓住了毒性,其後寶畫便一直留在徐康策身邊替他調理。寶畫曾說過,這毒症他可壓制,他不會解,若是發毒症的次數多了,壓制之法也許就不管用了。
嘉王爺在徐康策毒症穩定後,帶著兒子四處尋訪名醫,可未有一人將徐康策治癒。
蘇禾衛也一直在尋著治癒之法,雖是未有收穫,可他一直堅信著會有人能將徐康策治好,但今日聽得嘉王爺所言,他心中甚不是滋味,一直未敢想過的念頭在他心中愈發清晰:徐康策會因這毒症而亡,也許是在很多年後,可也許就在明天。
想到此處,蘇禾衛突然心跳砰砰加快,像有人扼著他的脖頸一般,竟連呼吸都不能自如,腦海中一片空白,但見徐康策一面的想法卻是越來越強烈,現在立刻,就要見到徐康策。
不顧身處人潮湧動的東市,蘇禾衛翻身上馬就是一路狂奔,掀翻了路邊的脂粉攤子也為停下半分,直至到了王府,連馬韁也未套上,就往徐康策房中跑去。
待到蘇禾衛氣喘吁吁的來到徐康策住處,除了寶棋和幾個下人,何處都不見徐康策身影。
抓著寶棋的衣襟,蘇禾衛幾乎是吼著的,問:“徐康策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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