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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百途和端木森丘同表驚訝:
「竟然是陳龍川?」
「不是說,他在與陸沉交手時遭到重創,沉痾難愈麼?」
餘慈心中微動:陳龍川?
月前與陸沉交戰的六大地仙中,確實有他一個,據說也是第一個傷到陸沉之人,從這裡看過去,其人的臉色說不上多麼健康,但坐在那裡,一應天地法則自然就迴避開來,空出一片區域,生人難近,看上去傲岸又孤獨。
陳龍川也不說話,輕擺下手,舞樂又起,但樓中已經再沒有喧譁之聲,也很少有人有閒心去看歌舞,大都是偷眼看那位真正的劍仙中人。
這種勢頭,持續了足有一隻舞的時間,等到下方高臺上,換了曲子、舞娘,陳龍川也一直是專心觀舞,人們才更多地把精力放回去。
花娘子調教舞娘的本事,從來都是第一流的,雖然盧二孃至今壓陣未出,這第二曲的編排,仍是相當出色。尤其是舞娘水袖長綾,流若清溪,揮如虹彩,又有輕歌縹緲,使得高臺之側,與人頭湧動的鳴劍樓切割開來,幾若仙境。
舞曲將終,高臺上輕煙如嵐,舞娘宛若步空躡虛,飄然如仙,長身流轉,水袖長綾掩映間,恰是將清麗絕美的容顏,映入看客眼底心中,一時便是慨嘆聲起,竟是勾動了人們心緒,感慨各自不同。
便在此時,餘慈聽得鄰席上有人贊道:「小呂大師的百念香,於此舞中,當是相得益彰!」
贊聲未絕,又有一人道:「不只是這百念香,這些年來,呂大師幾乎每年都有獨門香料問世,光是方子,就不知幾百份,這才是大師級的人物。」
前面那人當即符合:「調香之道,當在此乎?旁門邪道,焉能企及?」
說話這兩人,聲音不大不小,倒也沒有刻意之感,就像是普普通通,拍呂普的馬屁,但鳴劍樓中,無不是耳聰目明之人,很是招來了一些視線。
呂普是心高氣傲之輩,縱然覺得場面上有些不妥,可轉念一想,也覺得這樣的誇讚是理所當然,對某人的諷刺,更是深得他的心意——他從來不認為,那九煙是什麼「大師」,一個連獨門香料方子都不曾有過的調香師,就算是精煉上有所建樹,也不過就是個匠人罷了。
最終,他還是自矜一笑,沒有開口。
只是同樣的話,落在有心人眼中,則是另一番滋味。
距離呂普席位有一段距離,海宏悶哼一聲,他日前接到訊息,九煙會到鳴劍樓來,故而低調前來探查,也沒有和呂普接觸,意外發現這冤家路窄的局面,不免就上了心。
此時他眉頭大皺,暗道呂普從哪兒招來的損友,恁地不厚道,後面所指太明白,不用多說,開頭那一句,所謂的「相得益彰」,看似誇讚,要如此一來,豈不是攤薄了移南班的名聲?
捧人也要看場合,尤其是這等舞藝,輔以聲光、香料等道具,增強吸引力、感染力,是行業慣有伎倆,但從來是隻做不說,處在從屬地位,以凸顯舞娘之技。這樣明白摘出來,分明就是暗諷舞娘舞藝不精,要靠「迷香」之類的歪門邪道。
海宏心生惱意:「此人也是社中人?」
旁邊同來的朋友眯眼看了下,點頭道:「有點兒面熟。」
「嘿!」
想到某種可能,海宏不免煩擾。社裡終究還是品流複雜,所思所想所欲,各有不同。九煙這人,招之、殺之均可,卻又何必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設局下套,這是生怕論劍軒的劍刃不利麼?
想想也是無奈,四海社立社之法在那裡擺著,這個問題實在是難以克服,可若不解決,又如何更進一步?
如今這事兒,莫不是社中有些人覺得,論劍軒在與陸沉相爭之時,損了元氣,想著趁此機會,來點兒試探?
不論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