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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脾氣暴躁喜怒無常的人,在什麼情況下會突然變得溫順?心不在焉的時候?陷入愛情的時候?還是想不開的時候……不管是哪一種,對於詹荀來說,都足以讓他提心弔膽。
望著詹荀掩藏在黑暗裡的面孔,沈寂溪有那麼一瞬間的動搖。
生和死之間,他當然願意選擇前者。跟著這個人走,離開這口井,離開南山,哪怕山高路遠,總有離血疫遠遠的地方。
可是,這個人如果知道了真相,大概會親自拿自己的命去解血疫吧?四年前在詹村,這個人不是就親手取過自己的血麼?
自己四年前便生出的那點不可言說的情愫,在對方眼裡會是什麼?他不敢想,也不願意想。並不是每一個沈長易都會遇到沈喧。
想到自己的爹和叔還不知身在何處,而那兩位恐怕連自己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沈寂溪不由悲從中來。
詹荀見對方仰著脖子半天不做聲,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對方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他不放心將對方留在南山,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合適的理由,總不能直言自己擔心對方尋短見或想不開什麼的吧,於是他只能尋了個看似說得過去的理由,道:「多耽擱一刻,便會多死幾個人,這是你說的。」
沈寂溪摸了摸發酸的鼻子,將想哭的衝動壓抑下去,而後冷哼一聲,仰頭道:「詹千總既然擔心城中百姓的性命,那便快去快回,又回來這裡磨嘰什麼?我無需回城,血疫也照樣解的了。」
「我不放心你。」詹荀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哎
☆、前後
沈寂溪微微一怔,隨即擺出一副刻薄的嘴臉,道:「不放心我?是怕我死了沒人能解血疫了麼?」
「你隨便怎麼想都好,快隨我回去。」詹荀俯視著地上坐著的人,恨不得將對方扛起來丟上馬。
我若當真同你回去,這血疫便解不了了。
沈寂溪心裡如此想著,嘴上卻道:「我同你打個賭吧。」說著從地上爬起來,但由於坐的太久,兩腿都麻了,一時站立不穩,整個人扎到了詹荀懷裡。
詹荀伸手想扶,對方手忙腳亂的兩手恰好拽住了自己的衣襟,隔著薄薄的外袍,幾乎貼上了他的胸膛。
這人心臟有毛病麼?怎麼跳的這麼快?沈寂溪看了詹荀一臉,又忍不住低頭貼著對方的心口聽了聽。
眼看沈寂溪腦袋都快粘到自己的胸口上了,詹荀嚥了咽吐沫道:「你不是要打賭麼?」
沈寂溪聞言終於略略站直了身體,但一隻手依然抓著對方的衣襟,對方的心跳若有似無的傳來,讓他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滿足感。無論如何,這個人他此生是無緣得到了,能佔一點便宜是一點吧。
「你笑什麼?」詹荀看著近在咫尺的沈寂溪突然一臉莫名其妙的笑容,不由滿腹狐疑。
「呃……我沒笑。」沈寂溪鬆開了手,活動了一下兩條腿,收起笑容又道:「我同你賭……若是我解了血疫,你此生不得同女子成親。」
「好,走吧。」詹荀拉起對方一支胳膊便走,大狗起身緊隨其後。沈寂溪沒想到對方這麼痛快便答應了,遂問道:「我還沒說完呢……」
「若你解不了,你此生便不得同女子成親。」詹荀一邊拉過馬韁,示意沈寂溪上馬。
沈寂溪低頭瞅了一眼搖著尾巴的大狗,將自己的胳膊從對方手裡抽回來,道:「你可要記得這個賭。」
詹荀一愣,牽著馬韁的手不由一緊。
「我不能回城,你別耽誤時間了,快去快回,我在這等你。」沈寂溪說著往後退了一步。
詹荀沉默了片刻,立在原地沒動。
沈寂溪道:「賭已經打了,我一定會贏的……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