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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河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幫沈寂溪整理儀容。
詹荀一腦門子見鬼了的表情,不過還是回答了沈小河的問題,道:「村子,是四年前的今天沒的,我去祠堂上了柱香。」
沈小河聞言眼圈有些發紅,怔怔的不說話了。
不著調的沈寂溪脫下外袍擰水,單薄的裡衣貼在身上,白皙的面板若隱若現,比沒穿還撩人。詹荀像一頭面癱的雄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面。
擰完水,抖了抖沒擇乾淨的碎草,沈寂溪將外袍披上,也不繫釦子,坦胸/露/乳的叫上沈小河向著詹荀家走去。
「爹,抓到螃蟹了麼?」沈小河像條大尾巴一樣跟在自己不著調的爹後頭,不時的回頭看詹荀有沒有跟過來。
「你猜?」沈寂溪抖了抖空空的兩手,一副欠收拾的樣子,讓人看得牙癢癢,偏偏沈小河毫不介意,依舊興致勃勃。
面對房子的主人,沈寂溪招呼都不打,毫不客氣的當成了自己家。這樣詹荀覺得自己像個寄人籬下的客人。
「你去井裡做什麼?」這個時間太湊巧,而且對方四年前去了中都,突然間選在這個日子回來,又是在這樣的地點,詹荀不得不和血疫聯想到一起。
「別以為我住了你們家的房子,就得什麼都告訴你。」沈寂溪把外袍脫下來晾到院子裡,只穿著裡衣晃悠。
連沈小河都看不下去了,去馬車裡取了包袱,拿了外袍給沈寂溪,卻遭到了對方義正辭嚴的拒絕:「明天還得下去,換了也是白換。」
潮濕昏暗的井底有什麼值得他一而再去看的?
「你懷疑四年前的血疫與井水有關?」詹荀坐到院中的石臺上問道。
沈寂溪似乎用了極大的耐心,道:「四年前我便說過,血疫是從水源而來,這還用問?」
「爹,我餓了。」沈小河適時的插嘴。
「閉嘴。」沈寂溪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荷包,發現下井之前摘了下來,那荷包此時在沈小河身上。
見到沈寂溪的動作,沈小河下意識的抿了抿嘴,遂跑到詹荀背後,親暱的倚在對方身上,也不說話。
「我想看看,時隔四年,那東西會不會回來。」 沈寂溪打了個噴嚏道。
「東西?」詹荀只覺後脊背一涼,若不是被沈小河摟著,估計要打個寒顫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俏郎中小劇場:
(作者君:今天這個題目也真是應景,然而…我卻要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碼字,可憐呀)
炸毛受:霧草……老子居然是這幅尊榮和那個誰重逢了?
總攻大人:你……頭上有水草……
炸毛受: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囧?
總攻大人:嗯,有點。
炸毛受:(揮拳)
總攻大人:(捂下巴)
☆、發燒
什麼東西南北的,老子快被冷死了。
沈寂溪搓了搓胳膊,又打了個噴嚏,伸了個懶腰回了東屋。留下詹荀和大尾巴一樣的沈小河面面相覷。
詹荀去外頭把沈家父子的馬車牽來拴到了門口,又把自己的馬牽來拴到不遠處,然後掩了院門,晃悠著朝村子裡走去。沈小河樂樂呵呵的跟在後頭,爹長爹短的叫著,詹荀只覺得自己下巴疼,回過身四處看,找不到沈寂溪的人影才稍稍安了心。
「我怎麼成了你爹了?」詹荀假裝自己是個好奇寶寶。
沈小河撓了撓頭,他倒比自己那不著調的爹周正多了,頭髮綁的規規矩矩,衣裳也一絲不苟的,最緊要的是不論嘴裡說什麼,臉上的神情都嚴肅認真的很。
「奶奶說的。」沈小河用那張嚴肅認真的臉說道。
詹荀望了望天,又低頭道:「奶奶還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