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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溪無緣提前得知這孩子要跟著自己回家,待他知道的時候此事早已成定局。好在還有個賭在那裡,自己那十八天的搗藥夥計可以不用做,也不算是壞事。
沈長易嘴角一勾,想必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才沒堅持自己這個賭的立場,乾乾脆脆的輸給了沈寂溪。
章煜等人還要留在詹村,待一切結束。
左右血疫不會透過人傳染,便是村子裡的水源,半月的功夫也早已失去了傳染性,所以不必擔心士兵們會染上。
沈喧來此,本就是為了找沈寂溪,順便確認血疫的情況,如今一切辦妥,便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小河,好好聽話,長大了,不許哭。」章煜摸了摸那孩子的頭,瀟灑的轉身走了。
小河是沈寂溪給那孩子取的名字,他是溪,那他便叫河吧。
四年前沈喧與沈長易撿到沈寂溪的時候,是在一條小溪邊上。問他叫什麼名字,他死活不吭聲。沈喧心道人不能沒名字,否則容易沒有歸屬感,於是做主給他取了個名字:寂溪。
沈喧的字是寂言,這道和他的性子很貼切。遇到沈寂溪時,對方十歲,沈喧二十歲,想著帶回去做個兄弟帶大,便也沒有避諱自己的字,誰知道過了段日子沈寂溪一開口,便叫爹。
叫爹便叫爹吧,名字也叫順口了,懶得改。
沈長易為此鬱悶了好久,為什麼明明是自己帶的比較多,卻不管自己叫爹呢,只能混個叔噹噹。
沈寂溪面無表情的坐在馬車裡,旁邊的沈小河哭的累了,倚在沈長易的懷裡睡著了。
惡向膽邊生的沈寂溪,抬手便欲給沈小河來個腦瓜崩,被沈喧一瞪手拐了個彎,撓了撓頭,發現自己頭髮打結了。
沈寂溪:「……」
馬車一路顛簸,到了郡城。
回家之後,沈長易將熟睡的沈小河塞給老六,麻溜的打了水將沈寂溪扒光塞到了大木桶裡。這孩子真是太邋遢了,整個醫館的臉都被他一人丟光了。
洗完澡,拿帕子擰了擰頭髮,沈寂溪披著寢衣坐在床沿上,沈長易仔仔細細的給他臉上的傷口上藥。
「我爹手真狠。」沈寂溪深有體會的感慨道。
「比不上這頭毒狼。」沈長易客觀的為沈喧辯解道。
沈寂溪哼了一聲,不以為然。
「還好,沒有餘毒,不然這臉怕是要留疤的。」沈長易若有所思的思考了半晌,問道:「老六不是隻給你裝了一粒萬草丹?喝你血的那小子不是吃了麼,你這狼毒怎麼解的?」
「鬼才知道……可能是以毒攻毒,被我體內的毒給克沒了。」沈寂溪面上一熱,心裡暗道早知道應該再補一拳,隨後又一想,對方為自己吸出了狼毒,不是應該謝謝人家麼?
「想什麼呢?」沈長易歪著頭一臉好奇道:「臉怎麼紅了。」
「塗完了麼?塗完了睡覺。」說罷翻身上床,給了沈長易一個後腦勺。
沈長易暗自好笑,剛欲熄了燭火出門,卻見沈喧抱著沈小河進來了。
「寂溪,往後小河跟你睡。」沈喧說完將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小河放到沈寂溪旁邊,熄了燭火出了門,沈長易忙屁顛屁顛的跟上。
沈小河一個翻身,摟住沈寂溪的胳膊蹭了蹭,滿意的吧唧了一下嘴。
沈寂溪抬起手想要賞對方一個腦瓜崩,最後還是作罷,往裡挪了挪身子。沈小河跟著往裡拱了拱。
也許是身邊多了個小東西的緣故,也許是太累了。沈寂溪這晚睡得格外沉,早晨醒來的時候只覺神清氣爽,說不出的愜意。
在床上擺了個大字,伸了伸懶腰,突然一愣,人呢?那小混蛋呢?
趴在床沿上一看,沈寂溪大驚,忙下床去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