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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都解不開的謎團,一夕之間怎麼可能解的開,沈寂溪像曾經無數次經歷過的那樣,對著紙上寫的三味藥束手無策。
天漸漸亮了,外頭計程車兵依舊立著,火把卻早已熄了。
半開的門裡突然有人進來,正自呆滯的沈寂溪心頭一喜,抬頭卻見進來的人是章煜,而不是沈小河他們。
「小河呢?」章煜終於得以喘口氣,見醫館的門沒關,便進來了。見沈寂溪呆呆的坐在櫃檯上,披頭散髮的很不成體統,不由挑了挑眉。
「不是被你們抓走了麼?」沈寂溪一臉迷茫,折騰了一夜沒怎麼睡,他整個人身上都掛著疲倦。
章煜聞言一皺眉,道:「我們只是將城東和城西隔開,提醒百姓儘量待在家裡不要亂走,並沒有抓人。」再說了,抓了人也沒地方擱呀。
「隔開?城西安置的流民……果然爆發了血疫?」雖然早有預料,但沒成事實之前他總還是懷有樂觀的心理。
章煜望著他赤著的腳,皺了皺眉道:「沒有。是在南塘遇到了沈先生後,經他提醒我才趕了回來,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我爹有那麼大的面子?」單憑一面之詞便如此大動干戈,沈寂溪可不覺得自己的爹有這麼大的威信。
「大帥信任沈先生。」章煜看了一眼門外,想要起身,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小河究竟去了哪裡?」
「我的兒子你瞎操什麼心?」沈寂溪見章煜眉毛一挑,便有些煩躁,實際上他的煩躁和對方一點關係也沒有。
若是換了往常,章煜定然要逗上一逗這個突然炸毛的傢伙,但是此時他著實是沒什麼心情,便道:「這個時候讓他亂跑,若是出了岔子便麻煩了。」
沈寂溪聞言一皺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撒腿便往外跑。
章煜一把拉住他,道:「你去哪兒?」
「小河可能去了城西,我得去把他找回來。」
章煜眉頭一皺,對方已然掙脫了手臂,奪門而出。
跑了幾步,沈寂溪突然停住了腳,低頭一看赤著的那隻腳被石子硌到了,有一道小小的傷口。他正想要返回去穿鞋,卻見後頭章煜騎馬而來,路過他身邊伸手一撈便將他撈上了馬。
「你要幹嘛?」沈寂溪坐到了馬上還兀自掙扎,眼看便要破口大罵。
章煜一臉無奈的道:「要不是答應了沈先生照顧你們,我才懶得理你呢。」他雖然素來喜歡處處留情,遇到長相不錯的,無論男女長幼他都不甚忌諱,但沈寂溪這種狂放不羈的外表,實在不是他會動心的型別。
整日衣冠不整的,白瞎了漂亮的臉蛋了。
街道上人不多,加上章煜快馬加鞭,兩人不多時便到了城西的河邊。昨晚章煜已做了部署,先前在城西計程車兵,分了一半到河東,兩邊計程車兵都不可再過河。
在得知章煜的部署之後,沈寂溪不由皺眉道:「血疫不會透過人傳染,你根本無需如此安排,倒不如斷了他們的水源。」
「你怎麼知道時隔四年,那血疫不會改變?」章煜道。
沈寂溪聞言一愣,隨即一臉的難以置信,道:「這是我爹說的麼?」對方不答,算是預設。
沈寂溪半晌沒做聲,印象中,自己的爹從來沒出過錯,他說是便八成不會錯,時隔四年,血疫竟然真的變了。
那方子還有效麼?即便當真找到了那三味藥,會不會也解不了血疫了?
章煜並沒有下馬,隔著橋吩咐了幾句對面計程車兵,對方領命便離開了。
沈寂溪用一個極為狼狽的姿勢跳下馬,走到橋上。
「你不能過去。」章煜沉聲道。
沈寂溪倒是沒有硬闖,而是抬頭問道:「若是小河他們在那邊,你會放他們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