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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拿他的血解了血疫會有別的□□煩,但是沈寂溪顧不上那麼多。反正這些人染了血疫,左右都是要死的。
詹荀張了張嘴,沒有解釋。
自己聽到對方的血可以解血疫的時候,不是也猶豫過那麼一剎麼?說到底,也算是動過了拿這人的性命去換全村人性命的念頭。
「若是……」詹荀猶豫了片刻,呼了口氣又道:「若是我拿自己的性命換,求你救詹村人的性命,你可願意?」
沈寂溪聞言怒從心起,自己下了好大的決心想求一死,對方不上套。如今求死不成,他可沒有第二次勇氣,況且……他的血只能解血疫,根本救不了人的性命。
這人既已動了手,又沒做到底。也不知是顧念自己的性命,還是沒有膽子。沈寂溪心裡如此想著,竟有些患得患失起來。可是,他不知道動手取血的另有其人,於是乾脆將一腔無名火都發到了詹荀身上。
「我要你的性命有何用?我只想好好活著,我又不欠你們,憑什麼拿命救你們。」沈寂溪求死不成而產生的內疚和懊悔通通化作怒氣,恨不得用語言戳死詹荀。
「你說的沒錯,是我唐突了。」詹荀對對方的心思一無所知,只當對方誤以為是自己取了血,對自己失望。
沈寂溪瞥了對方一眼道:「你可以再用一次迷香,這回分量下的足一點。千萬別手軟,這一夜的功夫,不知道又會死多少人呢。」他打定了主意,要揶揄對方一番。
詹荀不願再與他糾纏,突然起身道:「你體內既是有解藥,自然不會染上血疫。待你眼睛好了,便離開吧。」
沈寂溪沒有答話,若有所思的望著對方。
詹荀一抬眼,發覺對方先前沒有焦距的眼睛,此時正聚精會神的望著自己,一愣,隨即會意,對方的眼睛想來已經恢復了。
他默默的轉身,帶上了門。
沈寂溪嘆了口氣,突然意識到,等詹村的人都死光,詹荀便會成為村子裡唯一一個活著的人,就像當年的自己和娘親一樣。
好在自己當年,還有個娘親,雖然對方當時已經瘋了。
「荀哥……荀哥……」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院子裡的詹荀一愣,隨即起身去開門。
「荀哥,有一隊軍爺來了,要放火燒掉村子。」虎子氣喘吁吁的道,詹荀見對方面色比白天更蒼白了幾分,不由面色黯然。
沈寂溪從房內出來,便望見了遠遠傳來的火光,眉頭一皺。
詹荀回身望了一眼沈寂溪,道:「你連夜走吧,往南再往東。」說罷便隨著虎子出了門,隨即立住腳,又轉身道:「別忘了你的竹簍子。」
兩人一路順著火光走,在村頭遇到了一隊手持火把的官兵,有十幾個村民臉紅脖子粗的與對方交涉著什麼。
「三伯,怎麼回事?」詹荀掃視了官兵一眼,問道為首的一個村民。
「荀兒,來了一隊軍爺,說要燒村子。」三伯答道。
詹荀眉頭一皺,目光投向為首的那士兵,對方被詹荀一看,竟是面有懼意,遂乾咳了一聲,道:「詹村全村都染了瘟疫,我等奉命來放火燒村,你等莫要生事。」
詹荀看了看對方的服飾,面色黯然道:「諸位,是武家軍的吧?」
「我等確是奉武帥之命前來。」那官兵挺了挺胸脯,略有了些底氣。
詹荀面上略過一絲失望,道:「甚好。」
眾人不解的望向他,他露出一絲苦笑。這時又有另外幾人騎馬趕來,為首的人見到詹荀不由一愣,那人正是章煜。
詹荀冷笑道:「詹村尚有不足百口人活著,約摸過不了幾日了,早晚不過是個死。只是沒想到,竟是有人急著來為我等送行,如此我等倒也走的不寂寞。」
方才說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