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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易撇了撇嘴,道:「我是帳房先生,那我除了算帳還能作什麼?」
「你教教小河讀書識字也好,他都快十歲了,整日遊手好閒的,成何體統。」沈喧道。
「他還用我教?書房裡那些個書,他都快看遍了,雖然是不求甚解,可字倒是沒有他不認得的。比他爹強。」沈長易道。
「你就是躲懶,這點,孩子們都隨你……」沈喧話未說完,便被急匆匆跑來的沈小河打斷了。
「叔公,不好了……」
「我哪有不好,是不是你爹不好了?」沈長易脫口而出問道,一旁的沈喧瞪了他一眼。
沈小河火急火燎的道:「我爹哪裡不好了?哎呀,是你的算盤不好了……家裡想必是來了賊人,把你的算盤摔碎了……那算盤珠子……」
「你爹呢?」沈喧打斷他問道。
「我爹?」沈小河一愣,道:「我爹……我不知道,我一進門看到滿地的算盤珠子,我就趕緊跑來了……哎……等等我……叔公……爺爺」
沈小河一路追著沈喧和沈長易往後院跑去。三人到了沈寂溪的房間,只見好好的算盤被摔成了八瓣兒,算盤珠子滾的滿地都是,而床上哪裡還有沈寂溪的身影。
「我爹呢?我爹被賊人偷走了。」沈小河咋呼著就要朝外跑,被沈喧拎住了。
「寂溪呢……這會是什麼人幹的?什麼人會無端來偷一個大活人……活死人?」沈長易道。
「光天化日的,別自己嚇唬自己。況且,若當真是賊人所為,那也太周到了吧。」沈喧說著指了指床上的被子。那被子顯然是被人整理過了的,正極為周正的「躺」在床上。
「我爹從來不會疊被子,肯定是旁人所為。」沈小河紅著眼睛道。
沈喧思忖了片刻,道:「先去把夥計們都招來問問……等等……」
「怎麼了?」沈長易一臉不解的看向沈喧,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屏風看,忙隨著對方的視線望去。
那屏風上,搭著幾件衣服。
「那是……寂溪的衣服。」沈長易如夢初醒,忙跑到屏風後頭。只見沈寂溪一絲/不掛的坐在大木桶裡雙目緊閉,而木桶裡壓根沒有水?
「爹……是誰幹的?」沈小河跑上前拽過衣服幫沈寂溪穿上,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沈喧看了沈長易一眼,道:「你留下來看著點,我去找老六。」
沈長易依言點頭。
在沈喧帶著老六過來的時候,沈長易已經和沈小河一起幫沈寂溪穿好了衣服放到了床上。
老六上前檢視了沈寂溪的脈象,道:「這血蠱之術,我雖然懂得使用之法,但從未在人身上用過。起死回生本就是非比尋常的之事,死人復活之後會有何後果,實在是難以預料。」
沈長易知道沈寂溪沒事,心便放了大半,開始低頭撿自己的算盤珠子。沈小河愣怔了半晌,開始俯身幫忙。
「若今日之事並非旁人惡意為之,只怕寂溪此番會有一些改變……」沈喧道。
老六道:「此事只能且等且看了。當務之急是,必須有人晝夜守著他。他氣血尚未恢復,即便醒過來,也不能長久的保持清醒。若是無人照料,難免會出什麼岔子。」
「嗯,也沒有別的法子了。」沈喧看了一眼在地上埋頭撿珠子的一大一小,又看了一眼床上依然昏睡的沈寂溪,長長的嘆了口氣。
當夜沈長易留在了沈寂溪房中。兩人並非沒有同榻而眠的經歷,沈寂溪小時候經常做惡夢,半夜裡哭醒是常有的事。面對那樣的境況,沈喧這個當爹的必是一籌莫展,只能勞動沈長易出馬。
於是,在沈寂溪漫長的少年時期,在那無數個被噩夢驚醒的夜晚,沈長易成了沈寂溪最可靠也最手到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