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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荀鄭重其事的拱了拱手,道:「先生不若先用那蠱試一試,看那蠱認不認我。若那蠱當真認我,莫說是七日之久,只要能救他,便是七個七日又有何妨。」
沈小河與沈長易都一臉期待,沈喧終於鬆了口,道:「小河,去把六叔公找來。」
老六很快便來了,然後招呼詹荀去了偏房,沈小河自然是要跟去的。
試蠱的時候,用的並非血蠱,而是與血蠱相伴相生的另一種蠱蟲。只要給這種蠱蟲餵了一個人的血,若是遇到適合為此人養血蠱之人的時候,那蠱便會相認。
沈寂溪體內已經無血可取,六叔餵蠱用的是那隻詹荀託人帶回來的水蠱體內的血。
看著詹荀的背影,沈長易不解的問沈喧:「若他當真能救寂溪,我們理應是求之不得,你為何百般推阻?」
沈喧看了沈長易一眼,又行至床前看著沈寂溪,從對方的枕邊拿起對方以前隨身攜帶的小瓷瓶,道:「我不是推阻,我只是試探他的心意。若他當真願意,我豈能阻的了?」
沈長易上前看了一眼他手裡的瓷瓶,道:「寂溪四年來都隨身帶著這個,連我送他的玉瓶都不當回事了。」
「但願他能痴心不錯付。」沈喧說罷又將那瓷瓶放到了沈寂溪枕邊,用床單蓋住。
「若詹荀當真對寂溪……那……他們豈不是要……」沈長易眉頭微皺道。
「想這些還為時過早,且要先看人家願不願意才行。」沈喧道。
「爺爺……爺爺……」沈小河一路飛奔,大喊大叫的進了屋。
「當心吵著你爹。」沈長易佯裝嗔怪道。
雖然知道沈寂溪早已無知無覺,沈小河聞言仍然縮了縮脖子,壓低了聲音,卻絲毫不減興奮道:「那蠱……那蠱認了……認了。」
「當真?」沈長易激動異常,卻被沈喧拍了拍肩膀,不得不穩下心神。
詹荀與沈寂溪交情如何,他們並不知道,究竟對方會不會甘心為沈寂溪養蠱,他們毫無把握。
他們在南山把沈寂溪拉回來之後,詹荀一直沒有登門,連慰問也沒有。單憑這一點,兩人對沈寂溪和詹荀的交情就沒抱太大希望。
其實詹荀沒登門,是怕自己情緒失控,故而有意躲避,畢竟他對沈寂溪的情愫,外人並不知曉,甚至連沈寂溪本人都不知曉。況且,自己又是男子,無端對對方流露出什麼不尋常的情誼,難免給對方招來非議。
「先生。」老六與詹荀一前一後進來,道:「那蠱認。」
沈長易暗暗鬆了一口氣,卻又不由提起了另一口氣。
「沈先生。」詹荀恭恭敬敬拱手給沈喧行了個禮,道:「我與寂溪,情誼匪淺,他又救過我的命,此番若能協助……醫好他,也算是還了他的人情,還請先生允許。」
「你可知養血蠱要經歷非比尋常的煎熬,尋常人怕是半日都受不住,而此番卻要足足七日之久。」沈喧道。
「我知道。」
「那血蠱是否能一舉養大,尚是未知,極有可能要反覆數次,才能成功,亦有可能反覆數次依舊難以成功。」沈喧道。
「那便一直到養成功為止。」詹荀道。
沈喧聞言深深望了他一眼,見他面色真誠不似作偽,問道:「你與寂溪竟有如此情誼,我先前怎不知?」
沈長易暗自皺眉,生怕沈喧將人問跑了。
詹荀沉默半晌,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瓶。沈長易大驚,那玉瓶竟是四年前沈寂溪丟失的那隻,兩隻玉瓶本是一對,如今另一隻在沈寂溪那裡。
「四年前我中了狼毒,寂溪只有一粒藥餵給了我,自己險些毀了容,後來我才知道,我無意飲了他的血,竟是陰差陽錯解了血疫。」他將玉瓶放回懷裡,又道:「今日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