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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裡,蕭靖嫻依依不捨地脫下了衣裙,重新換上家常的粗布衣裙。她小心地將換下的衣裙疊好,伸手在光滑的布料上輕輕摩挲,發出一聲微嘆:以前在京城時,這樣的衣裙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現在卻是難得的華服。當時李氏本不同意大張旗鼓地操辦及笄禮,卻耐不住蕭靖嫻軟磨硬磨,只好託徐富貴當了幾顆珠寶。那徐富貴正是討好蕭家的時候,自是不遺餘力的當了高價,還幫著買了布匹和碧玉簪。李氏便和王姨娘花了幾個日夜,趕製出了這精美的衣裙。
宋芸娘看著蕭靖嫻髮髻上那一隻碧玉簪,笑道:“想不到蕭大哥看似粗心的一個大男人,還挺會買東西的。你看這支碧玉簪和你多配,襯得你肌膚雪白,秀髮黑亮,不知多美。”
蕭靖嫻得意地笑了笑,卻道:“這才不是我四哥買的,我四哥從未為女子買過東西,又怎麼會為我買。”
宋芸娘聞言很是奇怪,不明白當日蕭靖北為何說謊,當時蕭靖北明明買過玉簪,那他的玉簪又是為誰所買。不是買給蕭靖嫻,還能是誰?難道是他的娘子?她猶豫了一會兒,又輕聲問:“難道……難道也沒有給你四嫂買過嗎?”
蕭靖嫻微微瞟了一眼宋芸娘,看似不在意地說:“我四哥雖與四嫂感情深厚,但他行事粗放,從不懂得買些小東西討四嫂歡心,四嫂私下裡不知偷偷對我埋怨了他多少次呢?”說罷便捂嘴吃吃笑。
宋芸娘心中一痛,似有針刺了一般,她神情恍惚地問:“你四嫂既然和你四哥感情深厚,為何沒有和你們一起?”
蕭靖嫻愣了愣,沉下面色,略帶惱意地說:“不是她不想來,是他們家裡人將她強拖回去了。哎呀,大好的日子,不說這些傷心的往事了。”
宋芸娘怔在那裡,她見蕭靖北的妻子沒有一同前來,蕭家人也從來閉口不提蕭瑾鈺母親一事,甚至連鈺哥兒也沒有提及過自己的母親。因此芸娘只當她或已不在人世,或已離開蕭靖北,沒想到她居然還在京城,蕭靖嫻還一口一聲“四嫂,”芸娘突然覺得心底湧出一股深深的難受和羞愧。
作者有話要說:
☆、護膚品的銷路
宋芸娘趕製出了面脂、手膏等護膚品,想著和靖邊城那幾名女子的五日之約,便將做好的護膚品用籃子裝好,沿著長長的小巷向許安慧家走去。
昨日,蕭靖嫻的及笄禮後,宋芸娘婉拒了李氏留他們用飯的邀請,藉口家中有事匆匆與柳大夫、荀哥兒離去,臨走時卻特意未向蕭靖北單獨告辭。
蕭靖北悵然若失地看著芸娘他們遠去的背影,覺得自從那日在靖邊城遇到許安平之後,芸娘便對自己冷淡了下來,不由有些失魂落魄、黯然神傷。李氏和王姨娘看著沉默不言、鬱鬱寡歡的蕭靖北,只當他不喜蕭靖嫻的及笄禮太過鋪張浪費,嚇得王姨娘大氣都不敢出,越發小心翼翼、縮手縮腳地做事。
宋芸孃的心中既羞且惱,她從蕭靖嫻的口中,得知蕭靖北居然在京城有娘子,她為自己前段時間對蕭靖北暗暗心動而感到羞愧難當;為蕭靖北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熱情和親近而感到氣惱不已,甚至有些怨恨蕭靖北為何明明有娘子,卻對自己這般溫柔、這般體貼,害得自己……可仔細想想,好像蕭靖北並未有過別的表示,他只是熱心地幫助自己而已,也許人家只是報答自己對他們家的恩情,也許是自己太自作多情……
芸娘越想越羞,越想越惱,只覺得五心煩躁,面紅耳赤。眼看鄭家越來越近,她怕許安慧察覺出自己神色不對,會心生疑惑,便放緩了腳步,慢慢平復了心情,方才走進鄭家。
齊哥兒的病已好了很多,此刻正在院子裡和大妞妞你追我趕地嬉戲,兩個孩子發出咯咯咯的歡快笑聲,院子裡的雞在他們的帶動下也撲稜著翅膀跳個不停,院子裡好一幅熱鬧非凡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