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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荀哥兒託人帶話回來,柳大夫出診的那戶人家留他們用飯,讓宋思年不用等他。宋思年看著冷清清、空蕩蕩的小院,只覺得滿腹心事無法訴說,越發孤寂鬱悶。
在宋思年出現第一百零一次幻覺之後,院門真的吱呀一聲開啟了,宋芸娘帶著門外的寒意走了進來,她看到宋思年一人靜坐在正屋門口,有些吃驚,想起之前的爭執,便有些難為情的輕聲喊了一聲“爹”,在她身後,走進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卻是一身戎裝的蕭靖北。
蕭靖北和宋芸娘互訴衷腸之後,按耐不出激動的心,生怕時間長了會又生變動,便一定要隨宋芸娘一起回宋家求得宋思年同意。
宋思年詫異地看著蕭靖北,蕭靖北雖然也算得上是宋家常客,但都是鈺哥兒住在宋家之時,鈺哥兒搬走之後,蕭靖北倒是從未單獨來過。此刻他和芸娘並肩站在一起,一個英武挺拔,一個嬌俏動人,倒真是一對璧人。宋思年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不覺問道:“蕭四郎,之前聽芸娘說你已升為小旗,一直沒有機會恭喜你。今日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宋芸娘見父親語氣冷淡疏遠,不禁皺緊了眉頭,剛要開口,蕭靖北不動聲色地攔住了她,上前一步跪在宋思年面前,懇切地說道:“宋大叔,今日蕭某前來,是想懇請宋大叔將芸娘許配給我。”
宋思年驚得站起來,愣了一會了,突然看著芸娘笑了,語氣平淡而清冷:“這就是你自己想的辦法?”
宋芸娘有些心虛和心痛,她雙膝一沉,跪在蕭靖北身邊,拋卻女兒家的羞澀,不顧一切地說:“我願意嫁給蕭大哥,請爹成全。”
宋思年突然很有些惱怒,他想起那日詢問芸娘是否對蕭靖北有特殊的感情時,宋芸娘輕描淡寫地予以了否認,可是現在卻如此大膽的坦誠要嫁給他。他猛然醒悟為何之前芸娘誓死不願與許安平定親,害得自己枉費心思,徒增煩惱,原來癥結居然在這裡。想到此處,宋思年不覺又失落又氣惱,自來到張家堡後,他視芸娘既是女兒,又是並肩戰鬥、共度難關的戰友,他的心事、願望、謀劃無一不對芸娘訴說,兩人一起面對,共同商量。他一直以為這個女兒在自己面前無任何秘密,想不到她心底最大的秘密卻死死瞞住了自己。
宋思年便很有些生氣,他本就對蕭靖北複雜的家庭不是很滿意,現在加上芸孃的故意隱瞞,越發惱羞成怒,他冷冷地說:“蕭四郎,你連自己家裡的情況都諱如莫深,我怎麼敢將芸娘許配與你?”
蕭靖北神色微動,隱隱有痛苦之色,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是坦誠道:“宋大叔,非是我故意隱瞞我的身世,實在是往事太過傷心,令人不願提起。今日我請求宋大叔將芸娘許配與我,便是視您為我的長輩,我的親人。實不相瞞,我是前長公主最小的孫兒,父親是前鎮遠侯蕭定邦,母親是前英國公府家的六小姐。今年五月,父親和三個兄長因……因謀反罪被判斬首,幾個侄兒也被賜毒酒……家中其他人等或被髮配,或被髮賣。我因是家中最小,父兄之事全未參與,故此聖上憐憫,免我死罪,將我充軍到張家堡。”
他看了宋芸娘一眼,接著道:“我十九歲時,奉父母之命娶了榮國公府的三小姐,生了鈺哥兒,此外再無其他妾室及子女。我家遭難時,鈺哥兒的孃親已與我和離,我本已無心再娶,只是上天憐見,竟讓我在這張家堡遇到了芸娘,我自知身份複雜,但我對芸娘一片真心,還請宋大叔成全。”
宋芸娘半張著嘴,驚訝地看著蕭靖北,她為人單純,與人交往全憑直覺,從不問出身,見蕭家諸人從不願提及過往,只當他們也和自己家一樣,有著痛苦的往事,所以從不尋根問底。她知道蕭家來自京城長公主府,只道是受了牽連的親戚旁支,想不到蕭靖北竟有著如此高貴的出身,他竟然經歷過這樣的磨難。他本是高高在上、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