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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沒聽清,又確認了一遍,開到一半時,她已經騰出了一隻空瓶子。
“要一把烤肉嗎?”
“要!”
服務員是個熱心的男孩子,給她點了一把烤肉,倒了一杯茶水,欲言又止地給別的攤位上菜,不放心的眼神兒老往這邊瞟一眼。
“嘿,看什麼呢?”他的搭檔見他心不在焉的,碰了碰他的胳膊。
“你看那女生,剛坐下就猛灌,已經清空三個了。”他給示意了一下。
“那樣子,大概是失戀了,這樣兒的我見得多了。”搭檔細細觀察了一下,他稍微有些近視,看東西時習慣性地皺皺眉,眼珠子聚一下焦,撇著嘴下定了個結論。
若若也不吃,只一個勁兒地灌酒,不知不覺就喝到了最後一瓶,她握住瓶子,只覺得眼神兒有些花,胳膊有些痠軟,旁邊坐了個人,也握住了酒瓶,將她快要到唇邊的酒瓶拉回到桌面上。
轉頭,朦朦朧朧中,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龐,微蹙著眉尖,一副不贊同的神情。
“你來了?給你喝。”她將瓶子推給他,那狗腿樣兒沒眼看,男人斜睨著她,沒吭聲,只給瓶子遠遠地換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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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你怎麼不喝?這個特別好喝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咦,怎麼只有你一個?李白騙人,騙人……”
“走吧,回家。”
“不走,我沒有家”。若若斜倚著桌面,擺擺手道:“哥哥再見。”
男人的動作滯了一瞬,但很快便調整過來,扶了她,溫柔地哄著,“你喝多了,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睡吧,睡吧,我守著你。”
若若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龐靖那邊,心緒有些亂,便直接回家了。
“回來了?”
“呃。”
“承志呢?剛接回來就跑出去了。”
龐承志每天下午有個興趣班要上,通常是他爺爺接送,他的小腿兒雖然粗,跑起來比他爺爺要快得多,說是接送,其實是遠遠地尾隨,倆人一路卻往往不能同行。
今天也是一樣,老早進門,灌了一杯水又跑出去了,要不是他奶在家,他爺都不知道他回過家了。
“在超市裡呢,他媽看著呢。”
“那就好,再別讓找什麼同學去了,安生待著打打遊戲都成的。”
龐靖一進門就坐在一旁發呆,兩位老人也沒注意到他的反常,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打什麼遊戲,眼睛都看壞了,我看他那副眼鏡,下學期又能換了,都能趕上啤酒瓶底了,你還讓他打遊戲。”老爺子擦著爐子,不贊同老太太的話。
“那皮猴子,不讓他打遊戲看電視,能呆得住?出去玩多危險啊。”老太太反駁道。她說的是前段時間,小區裡幾個小孩結伴去外面玩,爬到高處滑了下去,壓垮了一樓住戶的屋篷,自己也摔斷了腿,孩子躺在醫院裡,兩家大人就責任的劃定還在爭論中,一方認為是孩子自己的責任,誰讓他亂爬的,家長為什麼不管管?另一方卻指出對方的屋篷是違建,若不是他們擅自搭個屋篷,孩子也沒地兒可爬,自然不會出這檔子事。
這事兒在小區裡引起了軒然大波,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差點兒引發一場混戰,龐承志那麼大的男孩子基本上都有了個新名字:熊孩子。
每每說到這個事兒,龐家老兩口加小兩口都不由自主的拍胸脯慶幸,幸好那個時間點給龐承志報了興趣班,否則他肯定參與了,跌斷腿的那個孩子,跟龐承志關係好到能穿一條褲子,一般情況下,他爬上去了龐承志也一定會在上面的。
“真是太懸了,承志這個興趣班報得太合適了。我有時候夢見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