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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夢可是老清晰了,一條這麼粗那麼長的大蟒蛇啊,茲溜溜一眨眼的功夫進了老宅裡了,嚇得我呀……”
“你這夢做得可真是及時,員外老爺一高興,不定把你那點子債就給免了,哈哈。”
“可別不信啊,老話兒帶神意呢,我這夢可不是憑空做的,要不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
“就賭陽坡上那塊地,咋樣?”
“你這是打賭還是打劫,想得美。就是不賭,是男是女過幾個月我也曉得了,幹嘛平白送你一塊地?”
……
說話的是陳根的兩個侄子陳麥和陳谷,同是本家偏運氣沒有陳杏好,進不了陳家的核心部門,各自額外種了幾畝陳家的地,因著老實肯幹頗受阿七的照顧,偶爾借個小錢兒應急,阿七大手一揮,十回裡有八回免還了。
兩人走著說著,冷不防斜刺裡衝出一個人來,差點撞到陳谷,看著那個飛快跑走的身影,他唾了一口道:“晦氣!這大喜的日子咋碰上那小雜種了。”
陳麥凝神細瞧見是落流風,衝著他遠去的背影也唾了一口。
如果說有誰會因此不高興,首當其衝便是陳根這個當事人。他實在想不通,不就是懷個孩子麼,怎麼就連拉個手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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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生陳安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早知阿七此性不改,還不如不懷呢。他們家是房多,普通百姓家統共只有一間屋的,那還不是四個五個的生啊,一懷孕就把屋裡人都趕出去那還了得。
他一肚子的意見又不敢說,憋得難受了跑到酒窖搬了兩罈子窖藏出來,惡狠狠地想,你不讓我痛快,我就讓你的酒不痛快,一醉了事,眼不見心不煩。
阿七的脈息一診出來,陳員外就開了庫房,整理東西先給佃戶們打了賞,自然本家子侄也是有的,一時間大院裡人聲鼎沸,喜慶的氣氛比之阿七成親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槐孃兒倆的一份也不會落下了,小槐娘看著院子裡的熱鬧景象,嘖嘖感嘆:“不愧是員外家,這一送,得白白糟蹋多少東西啊。少奶奶真是好命,懷個娃就這樣的大赦天下,戲文裡的貴妃娘娘怕也不過如此,真是好命!像我們生娃,還不跟雞兒下個蛋一樣,哪個會這樣在乎啊,真是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命,嘖嘖。”
一旁的小槐皺著眉道:“娘你說什麼呢,少奶奶這樣的,在戲文裡就是皇后娘娘,我們算什麼,你這樣拿少奶奶混比, 小心讓人聽見了。 ”
“嗯嗯,你說的是,皇后娘娘是貴重,貴妃娘娘也不差的,都是娘娘吶,享福的命。”嘀咕著,眼神在小槐身上溜了幾溜,心思轉了又轉。
三日後,陳員外將借給雷員外的錢連同禮物裝了一車廂,趕著去了鎮上。這一個多月裡,雷員外已經著人催了三四次,陳員外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阿七也疑惑,雷員外不至於困頓到指望借的那點錢救急吧,她偷空子去了雷員外藏寶的地方,探了探,就她知道的那三處已經空了兩處,看來雷員外動用了棺材本兒了。
雷員外有個不為人道的嗜好,就是將財物偷偷埋在外面,標準的狡兔三窟,大概雷員外也以狡兔自居,自以為瞞過了所有人,東邊埋一套銀酒器,西面埋一罐銀元,自娛自樂玩得不亦樂乎。
卻不妨身後一雙小眼睛,默默記住了他的行蹤,雖然沒有掌握他所有的窟,卻也記住了幾個。阿七第一次跟蹤雷員外,是她七歲那年,她不明白平日裡最愛帶她上山的阿爹,為什麼特意囑咐她留在家裡,自己卻揣了一包東西走了,難道是嫌她扛不動鐵鍬?
她像個小老鼠一樣尾隨而去,看到他挖坑、埋土、撒浮土插葉枝做假像,然後哼著小調顛兒顛兒地原路返回。
當即,她上前刨開那還鬆軟的坑,窺到了雷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