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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顏茴皺眉疑惑對方怎麼會問這麼一個淺顯易答的問題:「怎麼了嗎?」
「沒什麼。」朱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目光在顏茴和高嶼州身上停頓片刻,轉身走了。
那邊高嶼州跟同學講完題,已經看到了朱琳的眼神,沉默著沒有說話。
顏茴跟他的視線碰上,忍不住嘟囔道:「突然跑過來跟我說這麼一堆都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高嶼州忍俊不禁:「你沒聽出剛才她的問話是在給你挖坑?」
「挖什麼坑?」
「——因為你那個朋友在師大附中沒辦法找他問題,找我就成了一種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顏茴這才轉過彎來,趕忙澄清:「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高嶼州笑著說:「她可能誤以為我們——」
說著說著,突然停住了話頭。
「我們什麼?」
「沒什麼。」高嶼州趕忙道。
顏茴眨了眨眼,彷彿窺探到什麼隱秘,心裡倏然掠過一絲異樣的情愫。
看到高嶼州臉上的紅意已經悄悄蔓延至耳根,沉默著轉過身去,她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她默默開啟課本,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去瞄高嶼州。
高嶼州的座位在她左前方。
從她的角度,能看見高嶼州白皙的後脖頸,以及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金色的細小絨毛。
雖然高嶼州家在農村,也很會幹農活,但高嶼州媽媽很少叫他幹什麼,反而常說:「州州你把東西放下,快去做作業。」
除非有客人來,高嶼州媽媽實在騰不開身,才會叫他去餵一下豬。
因此,高嶼州身上沒有那種久經風霜的粗糲氣質,反倒像個從小就倍受呵護的孩子。
他在學習的時候,在考場上,總是自信而強大的。
但在生活中,卻是個很溫柔的人。
顏茴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喜歡他。
幾周之後,上午的大課間,顏茴在跟高嶼州用畫在紙上的棋盤下五子棋。
周愷言走過來說:「顏茴,有人找——」
顏茴正忙著思索棋局頭也不抬:「誰啊?」
直到眼前多了兩道人的身影,顏茴才意識到對方是找到跟前來了。
她抬起頭,看到一個扎馬尾的女生,和一個頭髮微微蓋過前額的男生。
「二班的班長——餘詩燁,學習委員蔣知行。」周愷言和各班的班委比較熟,幫忙介紹了下。
「你們好。」顏茴奇怪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好顏茴。」餘詩燁開門見山:「聽說你有師大附中的數學試卷,還借給朱琳影印了?」
提到師大附中數學試卷等字眼,高嶼州也抬起頭來,定定地望向她。
「呃……是。」明明沒做什麼事,顏茴卻莫名生出一股被「捉姦」的心虛,她趕緊擺正心態:「怎麼了嗎?」
「是這樣。」餘詩燁說:「看到朱琳有師大附中的數學試卷,我們班的同學就跟朱琳借去影印了,但題目實在是太難了,大家都不太會做。」
「你們做了那份試卷?」顏茴聞言訝異:「我們老師說,那份試捲上的題是按師大附中重點班學生水平出的,如果自身水平達不到的話,做起來會『系統不相容』,平白浪費時間——這些我都跟朱琳說過了呀。」
聽到這句話,餘詩燁和蔣知行神色古怪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顏茴奇怪地問:「朱琳沒告訴你們?」
餘詩燁和蔣知行沉默了片刻。
繼而,餘詩燁恍然大悟般說了一聲:「我懂了。」
顏茴聽得莫名:「懂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