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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8月9日 星期一 多雲
話說萬娜吃了早飯,跟著父親數賢、母親深竹下地鋤草。來到地裡,萬娜把烏蒙的事講給深竹。
“那你咋不陪燕草去?”深竹疑惑地問。
“我奶不讓我去,說先陪著你們把草鋤完。”萬娜說。
深竹笑笑,讓萬娜從地裡去燕草家,陪著燕草去做衣服。萬娜得了赦令,急衝衝地便來到燕草家。
歸棹和燕草剛吃完早飯。萬娜幫著燕草把碗筷洗出來,兩人騎車來到魚臺裁縫鋪。
夫襄打量著燕草,笑著說:“你終於來我這做衣服了?”
“你認識我?”燕草疑惑地問。
“當然認識。你和老七來趕集,五嶺指給我的。”夫襄說。
“你和六哥很熟?”燕草問。
“我妹妹夫綴,和五嶺同學。我也和他挺熟的。”夫襄說。
燕草、萬娜笑著點點頭。
“這些年,烏蒙穿他哥替換下來的軍裝,這是給家裡省了多少布票啊!”燕草說。
“你倆還穿過一身條絨服呢!忘了?”萬娜說。
“還不是六哥結婚的時候,讓我倆壓車?就做了那一身衣服。”燕草說。
箕尾湖的風俗。所謂壓車,就是在娶親的時候,在迎親的馬車上,要坐一對童男女。寓意早生貴子,男女花著生。
突然,燕草看到一塊黃底青花的布料甚是漂亮,不覺動了心。問夫襄做身裙子多少錢?
夫襄告訴她,這布料是的(di)確良的(de),很便宜。做身連衣裙,也就五塊錢,還不用布票。
燕草一聽,便讓夫襄給自己再做件連衣裙。夫襄自然高興。燕草讓萬娜也做一件,萬娜不肯。
“我和你不一樣。回去見了烏蒙,他要是同意,我再來做!”萬娜說。
“咱們做衣服,憑啥問他?再說了,又不是他花錢,是我六哥花錢。”燕草說。
“烏蒙知道了,會不高興的。”萬娜說。
“他不高興,我就再把他那條腿打斷。”燕草笑著說。
萬娜笑了,說:“你可真下得去手!”
“他要是不改大嘴的毛病,將來不光害我,連他自己都害了。”燕草說。
“這倒是真的。咱們對他沒有避諱,萬一他亂說,咱們就慘了。”萬娜說。
燕草把萬娜拉過來,讓夫襄給萬娜量裁尺寸。萬娜半推半就,羞紅著臉,讓夫襄給自己量尺寸。
夫襄臉上笑著,卻把兩人的話,記在心裡。
後來,烏蒙、燕草、萬娜在回憶往事的時候,都把高考落榜,作為事情的起因。但嚴格的說,應該是兩人的這次說話,加上後來夫襄的告狀,才是改變三人命運的因緣。
再說烏蒙吃罷早飯,來到月英這邊,想給月英挑水。
“東鄰群勇給挑了!這些年,你念書,群勇常來給咱家挑水。你不復課了,要找群勇玩耍。有合適的同學,也給群勇介紹個物件。”月英說。
“群勇太老實,咱兩家對門,從不來找我玩。”烏蒙笑著說。
“那沒想想為啥?不要看不起人!在農村,你不如群勇。”月英說。
“那天挑水,博雪還說教我農活呢!我娘說,博雪幹活是把好手!”烏蒙說。
“沒孃的孩子,從小要強!”月英嘆息說,突然,月英看著烏蒙,說:“你六嫂在東坡鋤地呢,雖然她不用你,但你也得去看看。既然想當作家,這些農活不要你會,但你得懂。這樣,才不會寫出外行話。”
“我生在農村,長在農村,聽的全是農村的土話,咋會寫出外行話來?我現在愁的,是咋把這些土話,寫成全國人民都看懂的話。”烏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