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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他的走來,我就半點笑的心思也沒有了。因為我發現他的臉似乎有些青紫。剛剛驚嚇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蹲下身來與他平視,擔憂地問道:「你還好嗎?」
修治少爺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像是所有乖巧的小孩那般露出笑容。只是他的笑和我印象裡孩童的笑容不太一樣,那是一種我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可能是因為我本身其實也沒怎麼見過小孩子,更別提小孩子的笑容。只是修治少爺的確是個很特別的孩子。
如果一定要給個形容的話,那麼就是——他彷彿獨自一人站在一塊密封的玻璃罐中,隔絕了外界進來,也隔絕了自己到外面去。玻璃罐底下是一片無盡的、黑暗的海。
那並不是由生命組成的海,而是由令人無法呼吸的墨水組成的海。
「修治少爺?你還好嗎?」我不由得再問了一遍:「需要我去叫醫生過來嗎?」
這麼想也許會顯得我過於自戀了,但我總覺得修治少爺似乎對我有超乎尋常的在意。
不,或許那甚至不能說是好感,而是一種更為深沉而複雜的情感。即像是喜愛又像是厭惡,即像是欣賞又像是嫉妒,即像是想要親近但又像是畏懼與疏離。
一個小孩子能夠擁有這樣沉重的感情實在是不可思議。
可能修治少爺的確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孩,而是神明派來的孩子。我天馬行空的想像讓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面對我的問題,修治少爺搖了搖頭,他平靜地說道:「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
我皺著眉不贊同地說道:「怎麼不是大不了的傷?」
修治少爺有些固執地搖了搖頭,卻無意識地打量著我的表情,似乎是想要看看我會不會因此而不高興。
我嘆了口氣,心中有些無奈,只能儘可能地放柔語氣說道:「可是痛還是會痛的吧?」
修治少爺沉默了。
「不去喊醫生,我拿點藥膏過來給你擦,好嗎?」我像是面對警惕的貓崽那樣放柔了聲音說道。
修治少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帶他走進了房間裡。房內還有著揮散不去的酒味,我有些歉意地朝他笑了笑,隨後又拿起藏在床邊的、麻美小姐送我的止痛膏去幫修治少爺塗藥膏。
我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輕柔地把那些藥膏塗到他的臉上,他似乎是感覺不到疼痛那般垂著眼。
或者說,對修治少爺來說更令他無法接受的是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很狼狽。
我從他的那些躲閃中察覺到了這一種感覺。之所以能夠察覺出來,那是因為我也經常會這樣。
比起受傷,狼狽的模樣被他人看見了反而更加令人無法忍受。
但他還是過來找我了。就像是受傷了的流浪貓會跑去找曾經照顧過他的人那裡。那是一種孤獨的生物無意識想要汲取溫暖的本能。
我努力地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但我本身就不是擅長說笑的人。與之相反,大多數時候的我總是沉默而壓抑的。比起表達自我,去破壞他人說笑的氛圍。還不如將自己的不悅與痛苦壓下去,儘量地忍讓來獲得最大的安寧。對性格懦弱的我來說,這是最好的存活方式。
我正苦惱著,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非常漂亮的櫻花畫面。
「我的故鄉叫做冬木市。」我如此說道,哪怕知曉那並不是『我』的故鄉,而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芽衣的故鄉。但為了不引起他人懷疑,我還是如同竊取他人人生的小偷那般卑鄙地說道。
明明我是早已失去了記憶,忘卻了故鄉,直至來到津島家前都一直漂泊無定的流浪犬。
看見修治少爺的注意力似乎被我的話語轉移了,我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
「那裡的櫻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