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君夜雨的葬禮2.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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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過程,是痛徹心扉直至無法出聲的。
“還是不肯吃嗎?”江安生皺著眉頭,望著從房間裡走出來的鴉臺副幹部端木泉。
“是,想跟源君說話,他也不理會,而且我們都碰不得那靈柩分毫,”
端木泉低著頭,他很是愧疚,在這個時刻居然什麼忙也幫不上。
“獨孤之前說過他必須要吃點東西,不然身體總會垮掉的,我想逼著他喝,可看著他那模樣又不敢……”
畢竟此時的黑鴉臺,失去的可是養鴉人,永遠的、唯一的、無可替代的,養鴉人。
“沒事,這無關於你,我進去看看情況吧,不要自責,端木,”江安生說著,把端木泉手中的餐盒拿到自己手裡,“去看看渡鴉有沒有再過來傳信吧,去吧。”
端木泉依言走出了大教堂裡,而江安生則是朝著原本應該是教堂裡的懺悔室走去,哪裡停放著君夜雨的靈柩,清源雨也一直待在裡面。
這裡是都內某郊區,廢棄大教堂中,
五彩琉璃拼接於教堂天花板上,投下一片斑斕細碎的光影,
佈滿灰塵的地面橫七豎八放著椅凳,最中央擺放著張暗棕木桌。
距離稻川社和黑鴉臺的抗爭,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星期。
鴉臺幹部們已經在廢棄大教堂這裡商討了幾天,可以說這片郊區的主人正在庇護著他們。
庇護著他們這群已經失去了總長,無奈只好先躲藏於暗處,但還不不死心伺機反擊的烏鴉們。
在黑鴉臺潛伏於澀谷的這兩年裡,其實黑鴉臺已經相當於是半隻腳踏入極道之中,但鴉臺都不願意與稻川社這些極道組織同流合汙,
再加上清源也一直生著病,鴉臺低調發展想要不引人矚目,沒想到最終還是引起了東京極道當權者的忌憚。
而在黑鴉臺的幹部們都在商討對策時,清源雨卻一直守在盛放君夜雨屍體的靈柩旁,他就是搬著烏木椅端坐在哪裡,不吃不喝不說話。
諸多渡鴉因為它們的主人已經死去,久久盤旋圍繞在君夜雨的靈柩前,最終因不吃不喝而在懺悔室中悽慘死去。
清源雨與這些渡鴉的腐臭屍骸一起,陪著再無生息的君夜雨身邊。
君夜雨的屍體,最終還是被清源雨從醫院帶了回去。
可是這又如何呢?
清源雨在這世界上最為重視的,也是唯一的親人都已經死去了,而那些極道大人物還是那麼的悠閒愜意,權勢滔天。
甚至是門下一條走狗的稻川社,想要碾死一條平凡的人命,也是如此的簡單。
一邊是美酒佳餚,一邊是死去腐爛屍體都難以尋到的鴉臺幹部。
他們要付出代價。
那些手握權勢錢財的極道們,他們都必須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江安生一走進去,便看見呆呆躺倒在地面的清源雨,他似乎一下就瘦了好多,神情極其憔悴,連江安生走到他的身旁時,他都沒有注意到,眼神中帶著恍惚和迷惘。
江安生也沒有說話。
他只是取出食盒中的白粥,將清源雨摟到自己懷裡,想要按前幾回一樣給清源雨灌進去,儘管他知道清源根本不會吃多少,但江安生想著吃了總比沒吃要好。
可這時,他的手臂突然被一隻枯瘦般的手牢牢握住了。
第一次,江安生看到清源雨的眼睛裡面透出了森寒陰冷的光芒來,整個人活活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許久沒有發聲的喉嚨裡嘲哳作響,嘶啞難聽,
“安生,安生,我們夜雨不能白死,他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
江安生當時眼淚就下來了,他把臉色蒼白憔悴的清源又往懷裡更加摟緊了些,哽咽答應著懷中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