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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卿得了周昊的許可。
帶著人往國公府去。
兩輛馬車在國公府門前相遇。
兩人衝朱婉卿行禮,她伸手虛扶,“婉殊你當真請動了殷姑娘?”
朱婉殊道:“等了半月有餘,終於等到殷姑娘擺起卦攤。”
感情是在胡記堂攤位前求的人,朱婉卿道:“大師都有獨具一格的性情,殷姑娘既應下,妹夫必定能好,你也放下心來。”
朱婉殊應好。
兩姐妹差了十歲有餘,自小關係便好,當初朱婉殊要嫁到國公府時,朱婉卿第一個不同意。
但關於沈鄴的事,殷問酒明確要求她對所有人保密。
朱婉卿也不例外。
一路往內院去。
“太子妃家裡那孩子可還好?”
朱婉卿面上沒什麼表情,“好。”
朱婉殊問:“什麼孩子?”
兩人均未應答,而朱婉卿明顯不想在旁人面前聊這事。
但殷問酒似故意般,繼續道:“眼下算來近五個月,最多再有三月,太子府便要辦酒了。”
辦酒不過是嘲諷,這樣的孩子,周昊怎麼可能將人養在太陽底下。
她語氣裡盡是情緒,朱婉殊自然也聽的出來。
姐姐何事得罪了殷姑娘?
朱婉卿記得殷問酒說過,那’藥方‘是她朋友骨灰一事。
她忍了忍,終究沒開口。
一進內院,沈國公夫人迎面過來。
婦人一絲不苟,腰板筆直,架勢端的凌人。
她衝太子妃虛虛福禮。
“母親,這位便是我與您提過的殷姑娘。”
沈國公夫人終於把眼神正式挪到殷問酒身上,“嗯,你隨我來。”
這語氣,哪裡有一分求人辦事的樣子。
殷問酒站著沒動,很難想象,這是她名聲遠揚的待遇。
朱婉殊一臉歉意的看向殷問酒,也不敢多說什麼。
“怎麼?”國公夫人回頭,疑惑問道。
殷問酒問朱婉殊,“國公人呢?”
“你要治的是我兒,尋國公爺做什麼?”
“這國公府,哪位才是當家人?”
國公夫人冷笑著,礙於太子妃還在一旁,愣是改口道:“自然是國公爺,他公事繁忙,就不過來了。”
“另外,我兒臥床,衣衫不整,太子妃還請在廳裡歇坐等待。”
這位國公夫人現下看來是連太子妃也不曾放在眼裡。
何況她呢。
整個國公府,打殷問酒進門到現在,她腦子裡只有倆個詞。
安靜,乾淨。
下人不少,但別說談笑,就連腳步都放的極輕。
路過他們時,早早低下頭,呼吸聲也不敢放大似的,等待幾人走過近十步,才繼續走自己的路。
憋屈,難受。
這是殷問酒的感受。
在雲夢澤就是因為太過無聊,她想著花樣的玩樂。
夜夜笙歌,好不鬧騰。
而樓府,王氏這人大大咧咧,府裡屬她咋乎的最厲害。
再加上一個小卜管家管家,整個府裡不說雞飛狗跳,也是熱熱鬧鬧的有人氣。
殷問酒心道,昨日忘了問這國公府兩口子是怎麼一回事。
她只一心以為是這個小公爺不喜朱婉殊, 在府內壓抑沉悶,才要裝癲避世。
看來,必然不止因一個朱婉殊。
太子妃停在了前廳。
幾人繼續往院子裡去。
行至一房門前停下,殷問酒開口問:“人在裡面?”
朱婉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