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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卿來找她,又為何要透過朱婉殊?
“周昊今日在做什麼?”
周獻道:“忙婚事,皇太孫大婚比五哥只會更隆重,更受重視,加之那位又新設百餘喜棚,大事小事,都交給太子親力親為。”
那按理來說,大婚在即,朱婉卿這個母親,同樣得格外忙碌才是。
樓知也:“見嗎?”
“見,念慈和紅鳶你安排人送回去,周獻你和我去。”
……
茶樓雅間。
推門而入四人,殷問酒走在最前面。
雅間內果然坐著兩姐妹,朱婉卿看著明顯憔悴。
周獻叫了一聲“皇嫂。”
朱婉卿僵笑道:“七弟與殷姑娘還真是形影不離呢。”
“那是,追人嘛總要多在眼前晃盪的,皇嫂見笑。”
殷問酒已經坐了下來,熱的渾身都是燥意,“別客套了,說事。”
朱婉殊聞言輕笑出聲,“我不過是依了姐姐的委託邀姑娘前來,姐姐你說。”
太子妃朱婉卿看了一眼挨著殷問酒坐下的人,又看了一眼二人身後的兩個門神,“可否……”
“不可,不說走了。”
殷問酒拒絕的果斷。
朱婉卿沉下一口氣,“那個叫紀梨的小姑娘如今已滴水不進,大夫御醫看了不少,不見一點好轉。”
她頓在此處,見殷問酒並不接話,才繼續道:
“殷姑娘的醫術,在上京城名聲遠揚,所以……想請姑娘隨我去太子府為紀梨問診。”
紀梨不太好她想到了,倒是沒想到周昊能請她去問診。
何其荒謬。
“為何要借朱婉殊來見我?周昊不知情?”
朱婉卿搖頭,“他知,只是眼下時局所致,我不方便直接見你。”
眼下時局是什麼時局幾人心知肚明。
在樓知也與沈鄴的動作下,坊間關於欽天監與殷問酒的‘學術’能力,各持己見,大街小巷,隨處可聞的議論聲。
甚至下注,賭皇太孫大婚日,是否真會有凶兆。
實則,便是賭欽天監和殷問酒。
是吉是兇,大家都無比期待一個結果。
前所未有的期待著。
這是坊間的熱鬧。
而對周昊這個太子來說,未來的儲君,明面上一定是要站在欽天監那邊的。
在此節骨眼太子妃私下約見殷問酒,會讓人很不好想。
“既然如此,我豈不是也很不便去太子府?”
“殿下說,殷姑娘精通易容之術,此事難不到姑娘。”
殷問酒笑了,“他想的還真是周到。”
“那姑娘意思……可隨我去?”
“去啊,但不隨你去,我隨周獻去,太子的親弟弟去府內拜訪,總不至於惹人嫌話吧?”
“自然不會,那我便在太子府等候。”她說罷便準備起身離開。
殷問酒隨意問道:“千南惠,最近去過太子府嗎?”
朱婉卿:“我從未見過她……但,近日小梨醒時確實說過一句,那位姐姐怎麼好久不來。”
可見她之前去的勤快,且待紀梨不錯,所以被她惦記。
千南惠無疑非常重視陰生子,眼下人一日差過一日,她為何走?
是放棄了嗎?
回去繼續養黑蓮蠱了?
再回胡記堂時,那兩人已經被樓知也送走。
藍空桑回樓府為殷問酒取人皮面具。
她又躺在那處搖椅上,晃晃悠悠,思慮著。
樹蔭濃密,卻連葉片都沒有搖擺的幅度。
後院的蟬已經被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