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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倍感惶恐,還是猶猶豫豫的挪著步子坐下了。
“這位……姑娘,你要問什麼?”
殷問酒看著他直言道:“你是在這酒樓的掌櫃?”
那人擺手,“算不上,掌櫃是我弟弟,我投了些銀子,偶爾飯點過來幫忙打個下手。”
“那你主管的是那藥鋪子?”
“對對,禹王妃也知道的。”
宋念慈點頭,“老許大夫,在這一片,還是頗有美名的。”
老許憨笑著連連擺手,“禹王妃謬讚,謬讚。”
“你為何不喜蕭澈?”
“啊?”話題轉的太快,老許頓了一下,收住笑臉,“都說他蕭澈情深一片,月青那丫頭失蹤十年,郝家二老都由他照看著,在我看來啊,他也是別無去處罷了。”
殷問酒追問:“此話怎講?”
老許一下開啟了話匣子,“百無一用是書生,形容的大概就是他這樣的書生!既考不上功名,又沒有賺錢的本事,月青生前,靠著月青和老郝,月青失蹤後,便只能靠著老郝,能不好生對待嗎?”
“老郝那銀飾鋪子,手藝也是遠近聞名,他幹不動了,讓蕭澈盯著,兩位徒弟幫襯著,也還能正常經營,偏偏這蕭澈不知道幹什麼吃的,生生把鋪子幹虧了,他一個讀書人,不是做生意的料,兩個徒弟只好另立了門戶。”
這些事蹟,宋念慈都知道,她一邊吃著,聽的隨意。
周禹不時為她佈菜,囑咐她多吃些。
老許看著二人入神,斷了話口,“念慈啊,王爺待你真好,好就好啊,這女子,還是得尋有本事的丈夫。”
他感嘆著。
宋念慈瞥了周禹一眼,笑的大方。
殷問酒忍不住插話,拉回正事上來,“有沒有可能,是那兩個徒弟本就想自立門戶而做垮了鋪子呢?”
老許誒的一聲,“怎會,那兩個孩子後來立了門店,還時常去找老郝指點,師徒關係很好的。”
宋念慈點頭。
“後來去的不多,蕭澈說郝伯身體不好,不想他太操勞,郝家夫妻白髮人送黑髮人,病後也鮮少出門,這才疏遠了。”
老許道:“是了,主要是他又沒個賺錢的本事,這郝家可不就坐吃山空。”
殷問酒:“他一個讀書人,不是可以教書育人嗎?實在不行,做個苦勞力也能賺個辛苦錢啊?”
老許下壓著眼尾的褶皺,為難道:“醫者忌私談病人病症,有違醫道。”
現下任何訊息對殷問酒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講什麼醫道!
“不就是凍傷嗎?這算什麼秘密?”
她激著老許大夫,老許果然反駁,“這南寧府我就沒見過這麼難治的凍傷!”
殷問酒:“難道不是老許大夫醫術不精?”
“小姑娘,你激我呢?老夫這把年紀,這種話聽過不少了。”
“哦……其實我也是個大夫, 年紀輕輕,這種話,倒是一次都沒聽過。”
殷問酒此刻的傲氣,比外頭的烈日還要高。
老許也看向宋念慈,不止宋念慈點頭,連周禹也點頭,“殷姑娘在上京,被百姓稱一聲神醫。”
老許立即謙卑拱手,“失敬失敬,姑娘小小年紀,竟如此厲害!”
殷問酒不廢話,“所以,蕭澈的凍傷,究竟是何疑難雜症?真的只是凍瘡?”
老許再猶豫不過一瞬,才小聲道:“與醫者討論病情,不算有違醫德。
如姑娘所想,我也懷疑,真是凍瘡?
月青那丫頭每次來拿藥,都是直接要的各種凍傷方子,那紗布更是成捆的買。
這可是南寧府啊,他一介書生,何至於凍的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