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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沒等來蕭澈。
有些問題,便只能先去問問郝老了。
郝夫人久久未醒,郝老兩頭憂心,一夜未眠,看著更憔悴了些。
他們進去三人,殷問酒、周獻、宋念慈。
郝老一見她便激動起來:“殷姑娘,你沒事吧?”
殷問酒按住他準備坐起來的姿勢,雙指搭上郝老的脈,“不要太激動,還要等一個結果不是嗎?”
郝老深點一下頭:“要,要等一個結果。”
等郝老稍平緩後,殷問酒才開口說話:“昨晚我們與來人正面交鋒過,那領頭人名叫陸澄,稱蕭澈為弟弟,郝老對此人可有了解?”
“陸澄?”
殷問酒道:“或者叫他蕭澄。”
郝老眼裡一亮:“蕭澄死了呀,天生弱兒,未活過五歲。”
殷問酒問:“他是蕭澈的親哥哥?”
郝老點頭:“是,但自幼體弱,養在蕭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郝蕭兩家相交多年,我們也是隻有去府裡閒坐時,偶爾得見那孩子。”
殷問酒:“旁的人,不知道有這孩子的存在?”
郝老搖頭:“不知,因為那孩子的病不一般,我們也幫忙守著這個秘密。”
殷問酒:“什麼病?”
郝老:“畏光症,若是被烈日照到,便如火燒,生燙起泡,還有右腳腳踝處缺一塊骨頭。”
畏光,缺骨?
這是什麼病症?
殷問酒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暫時沒對上。
宋念慈驚道:“我在南寧府,確未聽聞過蕭澈還有一親生哥哥,沒找大夫來看嗎?”
郝老答道:“蕭家當時本就家貧,老人臥床不起,熬不完的藥,兩口子種些薄田,勉強餬口罷了。
再加上那孩子病症嚇人,兩位病糊塗的說是生出個怪物來,哪裡還敢找人來看,藏都來不及藏。”
這樣一個孩子,真的跟陸澄是一個人嗎?
不止殷問酒心中起了疑惑。
周獻是見過他面貌的,尋常男子,毫無異樣。
也與蕭澈長的不像。
殷問酒問:“那就這麼病死了?你可有見過屍首?”
郝老:“沒見過,我那次去時還是見小澈無精打采,問起一嘴,才從他口中得知那孩子沒了。”
周獻問:“蕭澄大蕭澈多少歲?”
郝老:“一歲,這孩子一出生,二人便發現不對,差點沒直接溺死,終究沒捨得,所以很快又懷上了小澈。”
蕭澄五歲’死亡‘時,蕭澈四歲。
該記事了。
周獻又問:“蕭澈和他哥哥,感情很好?”
郝老點頭:“該是好的,二老病重,夫妻倆天不亮便要出門種地,家裡就兩個孩子。”
五歲的,看著四歲的。
但他又是為何死遁成了陸澄呢?
成了陸澄,又為何對蕭家,對蕭澈不管不顧呢?
殷問酒:“蕭家大大小小,都是病死的?都是些什麼病?”
郝老:“是,窮苦人家,病多著呢,操勞過度的身體,拿清粥白菜養,越是窮越是病,越是病,一輩一輩越是拖累。
所以他們才苛待自己至極,也要花銀子,供小澈讀書。小澈是個健康聰明的孩子,若是能出人頭地,蕭家這日子或許才能到頭。”
殷問酒:“蕭澈和青兒,青梅竹馬?婚事自願定下?”
郝老:“正是,小澈讀書刻苦,青兒說怕他讀成傻子,常主動去找他玩,她自小,就是喜歡小澈的。
南寧府夏日難耐,山中清泉透涼,孩子們常去泡水玩樂,那年青兒不小心溺了水,是小澈冒著危險把人撈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