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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獻嗯了一聲,“放心。”
殷問酒的嗓門又大了些,“空桑,你安心睡,外頭還有暗衛在。”
藍空桑沉默了片刻,這覺她是睡不安穩的,“那人為什麼遲遲不動手?我為什麼不能先動手?”
“他大概是怕?擔心?打不過你?你不能先動手是因為殺了況復生誰來讓那些怨氣出氣呢。”
藍空桑又不說話了。
夜深。
有人睡的正沉,有人在房頂暗影浮動。
“什麼人?”
下一瞬,藍空桑自窗邊躍上房頂。
那暗衛與黑衣人正在交戰,看招式已經略顯吃力。
她雙手拔刀加入進去,刀與劍叮噹作響,幾百個回合後三人都受了傷。
暗衛傷況重些,藍空桑吼道:“你退!”
他們不能再折損更多的人。
藍空桑肩膀上被劃了兩刀,血流至手心,染紅了刀柄。
那黑衣人最重的一道傷被短刀刺入了小腹,不僅暗衛在退,他也開始退。
“閣下這樣的高手,為何要助此等孽事?”
那黑衣人啞著嗓子答道:“各有所圖罷了。”
他瞬間躍至地面。
要逃。
暗衛問:“追嗎?”
藍空桑搖頭,“回去吧。”
她不放心離殷問酒太遠,也怕他在耍調虎離山之計。
藍空桑回窗邊時,周獻正守在床邊。
而殷問酒,還睡的香著……
“人逃了?”
藍空桑點頭,“打不過,便逃了。”
“一個人?”
“嗯。”
周獻沉思著,況復生在破釜沉舟。
他似乎被逼上了絕路,明知沒有把握的事也要嘗試。
床上的獵物對這一夜發生的事無知無覺,一覺安眠到天亮。
清晨。
天剛泛起魚肚白,況府大門便開了。
天氣轉暖,劉素和一身素色衣裙,顯得消瘦。
她左右看了一眼,抬腳進了馬車。
……
陳府。
殷問酒得到訊息,忙著更衣洗漱,駕了馬車一路追過去。
暗衛中有人騎馬跟在況府馬車後頭,不遠不近的距離,再後面些,是殷問酒坐的馬車,並不奢華。
清早上寺廟的香客不少,並不會惹人注目。
行了近一個時辰。
“這個方向是去南無寺的。”
周獻手中拿著那十幾間寺廟的大致位置地圖。
“南無寺算應天府數一數二的大寺。”
樓還明坐在最裡頭,心裡怵的慌,“小妹你一會就好破陣嗎?會發生什麼駭人之事嗎?”
殷問酒道:“都說讓你在陳府等了,要來又害怕。”
樓還明見殷問酒一副看他膽小鬼的神色,挺了挺胸膛,委屈道:“我眼盲十五載,本就看的少嘛。”
聽他這麼一說,殷問酒又愧疚起來。
語氣緩和了些道:“還不知道是什麼場景,一會你躲的開些。”
“沒破過?”周獻一語中的。
殷問酒大大的翻了他一眼,知道就知道,說出來幹什麼!
她又為什麼有一種不會很丟人的想法?
殷問酒嗯了一聲,轉移道題:
“昨日那人來殺我,想來況復生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他最後的希望在劉素和身上,如果她不能懷孕,那個人或許也要放棄他了。”
樓還明:“那個人?哪個人?”
得到的是殷問酒的又一記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