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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哭啞的嗓子,又讓他顯得更加滄桑了些。
青兒面目駭人,他看向她的眼神卻依舊溫柔如初,好似她還是記憶最後的美好模樣般。
蕭澈溫柔撫過她的眉眼,“娘子,你且安心去,家裡一切有我。”
他沒再多說,點燃火把。
退後幾步,便跌坐在地。
弓著身子,頭埋在地上,渾身顫抖的隱忍著痛苦。
殷問酒燃了黃符,嘴邊念著往生經,足足唸了三七二十一遍。
郝月青在壓抑的哭聲和低低的經聲中,變成了一堆灰白的灰。
火光消失時,殷問酒聽到一聲悅耳的鈴音。
腳踝的鈴鐺動了動,像是她默默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
蕭澈在陳府又住了兩日,便迫不及待的要帶青兒回南寧府入土為安。
殷問酒他們沒再挽留。
他又換上一身青灰粗褂,周獻給他準備的馬車也沒要,自己買了一輛最簡陋的馬車,往寧南府去了。
這樣也好,減少被劫的可能。
這兩日裡,坊間對況府的事,況府的人避之不及。
況二公子馬上瘋去世後,況三公子在參加喪禮時,被臺階絆住,就這麼摔斷了腿。
況四公子倒是無事,但四公子的大兒子掉入湖裡,一場高燒,現下還未醒來。
況五公子禍還未及,直接舉家搬走了,聽說是要搬到大娘子孃家去。
除了主子們相繼出事,各府內驚起冷汗的怪事也沒少出。
半夜聽到哭聲啦。
見到挺著孕肚的大夫人啦。
不知真假,各種靈異的事在應天府傳了個遍。
這報應來的之兇,可見況府做了多少傷心病狂的事。
百姓從最初的謾罵到不敢大聲談論,生怕禍及自己不過幾日的事。
邪性的事出多了,那些最後還堅持況府被人冤枉的人,陳周仁也難得管了,應天府的那麼多百姓自會團結攻之。
況家,臭名昭著已然達成。
送走蕭澈的這天夜裡。
殷問酒去了況府。
老夫人還守在況家,見她來絲毫不吃驚。
“我為每一位,都念足了八十一遍,她們似乎並不領情,還請姑娘助這幾位可憐人往生極樂。”
殷問酒抬眼望了望頭頂的滾滾怨氣,她們似乎知道她今日要來。
聚了個齊。
“把五位姑娘的牌位從祠堂裡請出來。她們多恨況復生啊,又怎會願意與況家人待在一處,又怎會願意冠以況氏夫人的身份。”
況老夫人恍然,轉身便去況家祠堂請了牌位出來。
“況復生已經死了,你代寫五份和離書,不,六份。”
院中被搭了祭臺,幾位姑娘的牌位平立著,中間放一香爐。
老夫人回書房寫好六份按了手印的和離書,交給殷問酒。
她從中抽出劉素和的。
餘下五份,放在祭臺之上。
“空桑,斬了牌位。”
藍空桑借了卷柏的劍,一劍攔腰斬斷五個牌位。
殷問酒這才拿針扎破食指,修長的手指飛快掐訣,血霧再次蔓延開來。
五縷怨氣纏繞指尖時,她把那五份和離書焚了,
“況復生已死,況府惡行已公之於眾,諸位姑娘,往生極樂吧。”
“趙春秀,林笙,柳簌,夏吉安,錢爾爾,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二十一遍往生經唸完,被怨氣包裹到密不透風的殷問酒瞬間被放了出來。
這次她連鈴鐺都沒解開,因為這五道,還不成咒怨。
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