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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姓況。
名況必難。
殷問酒初聽此名便是不解,“必難?他父母親是心大還是怎地,給起這麼個名。”
這幾日眾人都沒什麼大的進展。
正躺在一家茶樓的臨街雅間往下看。
街上人流湧動,熱鬧聲起,“況家大公子三日後大婚,況大人特搭粥施棚,連施三日!連施三日!”
那人一段話用盡全力喊完,一敲銅鑼,街上的熱鬧便湧向了況府。
那通傳之人繼續往前走著,邊走邊念,“況家大公子三日後大婚……”
殷問酒抿著酒,再看樓下清冷的街道,心下又不解了,“粥與饅頭,窮苦人家去領領也就算了,怎麼這麼多人都去了?”
“不說窮苦人家,平民人家去領也是正常的,可那些身著華服的又湊什麼熱鬧?他們差這些饅頭嗎?”
周獻同樓還明同樣不解。
“可有興趣?”
周獻:“走。”
樓還明:“走。”
卷柏:“走。”
藍空桑:“……有。”
幾人也無需問況府在哪。
跟著人流湧動著。
走的近了,完全是被迫被後頭的人推著往前在走。
藍空桑在殷問酒身後護著她,樓還明一個人被擠的差點掉出隊伍。
“空桑,你護著點他。”
藍空桑一把拽住樓還明的胳膊,牢固的像一把鉗子,讓人頓時有了安全感。
“夫人,你可以挽著我的手臂。”
人聲嘈雜,樓還明離周獻中間還隔著一個殷問酒,他並未聽見周獻這一聲嚇死人的稱呼。
殷問酒翻了周獻一眼,“少惹我!”
她正被擠的不耐煩,恨不得讓藍空桑帶她躍出人群,不湊這個熱鬧了。
一大群人離的近了,氣都喘不順,還能聞到一些汗味,腳味,餿味。
讓殷問酒泛出噁心來。
眼下退也不行,飛又太惹人注目,她只能咬牙前行。
慢慢的,身邊被隔出一片兩人的空隙來。
周獻在她身前,卷柏和樓還明在她身側,藍空桑在她身後。
她一個最矮的人,終於能稍微喘順幾口氣。
人群一陣歡呼。
聲量之大,殷問酒被吵的捂住了耳朵,“怎麼了啊?”
她目光所及,全是後腦勺,什麼都看不清。
周獻答道:“有人捐了銀子,有人在唱數目。”
“捐銀子?不是況家在做善事嗎?”
她說話靠吼,身旁有人看了這幾人一眼,開口道:“幾位是外地人吧?看這一身穿著,不該站在這裡呀。”
“確是外地而來,聽聞有喜事善舉,便想著來看個熱鬧。”
那人衣裳襤褸,面色和善的解釋道:“是我們況大人在行善舉,每逢此時呢,應天府的大戶人家便會跟著一道捐銀子,這些銀子況大人會做好統計,有時做些分發,有時為應天府作些便民建設之事。”
“那些大戶人家為何願意讓況家領了這份名呢?”
“自然是況大人的信譽在前,其次呢所有做了捐獻的人家,況家在生意場上也會多些照顧。”
這手段,高啊!
自己做善事,連帶著號召了應天府的所有大戶人家積極響應,互惠互利的同時,拿住了人心。
難怪這些日子,他們聽聞大公子奇怪事時,就算有人說出了借壽這種話,也沒人說一句況家喪良心的壞話。
怪是怪,借壽不過是空口無憑。
但況家做的善事,是實打實的。
那唱數之人又吆喝了一聲,“錦繡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