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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問酒說完,兩兄弟齊齊問道:“為何不肯?”
“我也想知道,樓雲川,你去為老太太祈福了,說明你也不希望她死嗎?”
樓雲川頓了幾息,才說:“不想。”
“可如果老太太死了,這世間就再無人知道你的身世。”
“我從未希望她死!從未!”樓雲川的語氣篤定。
“那我們來聊聊陳氏。”
殷問酒端著茶杯又抿了一口,“陳氏是你的生母對嗎?她死後是你葬的?”
“……對,我葬的。”
“為何只刻了四字:陳氏之墓。”
“不然刻什麼?母親?我的母親只有一個。”
殷問酒又覺著有些驚訝,樓雲川是在意樓老太太的,但為何表現的如此生疏。
她又問:“她因何去世?”
樓雲川:“因病。”
殷問酒:“說細些,如果這怨是她,我要知道她所怨為何才能解。”
樓雲川似乎很不想提起這人,眼底也沒有痛楚,“她本是春榭潮養大的姑娘,那日是春榭潮一年一度的……選日,”
殷問酒打斷樓雲川,“春榭潮是妓院?妓院裡養大的姑娘們,一年一日會辦一個類似開苞日這樣的活動?你不用顧慮我們女子身份。”
樓雲川點頭,“對,那時候父親已經向母親家下了聘,就等著日子出發迎親,所以心情頗好,被人拉著前去多灌了幾杯,但也在他的量內,遠不至於喝到不醒人事。
所以次日他在陳氏的房內醒來,便知道是被人下套了。
父親心知對不住母親,他與母親情投意合,觀念一致,對母親更是許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但他更捨不得就此與母親分開,所以還是八抬大轎娶了母親。”
殷問酒忍不住又打斷樓雲川,“這些都是誰跟你說的呢?”如果是陳氏,她就要考慮話語的真實性。
樓雲川答:“父親。”
殷問酒:“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非胡序寧親生的,而後樓羨中與你說了這些?”
樓雲川:“十七八左右時得知,也是自陳氏口中得知,而父親說的這些,是在他初病時說的。”
隔了這麼長的時間?樓羨中和胡序寧並不知曉樓雲川已知此事?
樓禮承此刻像只隨時準備起跳的螞蚱一樣,握著椅子扶手,身體朝前,還是滿臉的詫異。
殷問酒道:“你繼續。”
“後面和你猜的差不多,婚後沒幾天,陳氏找到父親,說自己有了身孕,父親起初……是準備悄悄流了這個孩子的,也就是我。
但他最終還是選擇與母親坦白,母親心善,於是想了一出假孕,甚至連秦媽媽都瞞了過去。
那段時間,陳氏被養在郊外的莊子上,等差不多快生了,母親親自接生,‘早產’了我。
這事,瞞的天衣無縫。”
“以至於,後面還需要陳氏親自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