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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只是一次次掠過水,依舊往下沉著。
殷問酒低頭一看,原來下面捆著一塊石頭,拿粗麻繩拴在她的兩條小腿上。
那冰層離她越來越遠,最終,她跌進了淤泥裡。
殷問酒伸手去解腿上的麻繩。
凍僵了的手指,瀕臨窒息前的意識,松不了那繩子一點。
她失去了知覺。
身體隨著水的浮力飄起,還未到冰層,便被麻繩拽的停了下來。
於是整個人,以站定在湖裡的姿勢,隨著水波盪著,甚至駭人……
“仙兒!”
天剛破曉。
殷問酒大喊了一聲後坐起,額前冷汗直流。
那種冰冷,窒息的感受實在太真實。
她整個人猶如從水裡被撈出來一般,後背溼了一片。
周獻被這一聲喊叫,嚇的蹭地彈坐而起。
他坐起時,發現自己的腿是壓在殷問酒的小腿上的!
“殷姑娘,容我解釋解釋……”
還沒來及說什麼,門一開一關,床上瞬間閃來一個身影。
冰涼的短刀又一次架在了周獻脖子上,甚至帶著一絲破皮的疼感。
“小姐?”
殷問酒看著一床三人,這才回過神來,“空桑,放下刀。”
藍空桑只挪開了一寸,“這人可輕薄了你?”
周獻:“……藍姑娘,我……”
殷問酒:“沒有,是我,讓他上床,睡的,中間,放了,被子。”
她虛的很,說話兩個字一斷句。
殷問酒抬腳,正準備穿鞋下床。
腿一麻,直往前栽過去,被藍空桑眼疾手快的扶起。
“沒事,腿睡麻了,空桑,要吃飯。”
周獻一陣心虛,她的腿估計是自己壓麻的。
她為何還幫著他說話,說是她讓他上床睡覺的呢?
“我去傳飯,你侍候你家小姐先洗漱。”
參湯只能續命,睡了六天的飢餓感差點讓殷問酒再次暈過去。
藍空桑先端了一杯溫水餵給她。
洗漱完後,膳廳裡已經滿滿當當的擺滿了清淡早飯。
周獻已就坐,“幾日未進食,先以清淡流食為主。”
殷問酒點頭,藍空桑也一同坐下吃著,“今日是第七日,這次怎麼如此之久?”
她同周獻這幾日沒少討論這個問題,人一慌,就樂意問問旁人的意見。
自今日一早之前,周獻給藍空桑的印象不差,他待殷問酒是好的。
沒事還愛來唸叨幾句,因為他說第一日取下鈴鐺,就是他念叨開的。
他時常覺得殷問酒能聽見人說話。
所以藍空桑這會也沒避著周獻問。
殷問酒喝了一碗粥才回道:“不知道,但明顯感覺,身體好了不少。”
“這是好事,難道是解了怨的回報?”周獻問。
殷問酒重複著:“解了怨的回報?”
“可我以前,解怨只有損耗。”
她話說完,又補道:“應該是解了咒怨的回報。”
殷問酒看向腳踝處,穿著鞋襪,她看不見那鈴鐺。
“我身魂分離過,但卻還是被禁錮在這幅身體上不許脫開。”
藍空桑問:“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大概要死不死過,但有一股力量,把我釘回了身體裡。”
“於是,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