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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一片這樣的桂花林。但江南的樹種到北方來,花香都能生出區別。
北方更寒冷一些,花期晚,便也淡些。
南方秋暖,飄桂香滿山林,濃而不膩。
我想在上京造出江南的夢境來,可連花香都告訴我這不是。
但我還是沉迷哪怕只有那一點點淡香。”
她像是在講樹,又像是在講人。
周禹道:“南方的花草樹木,確實長得更好些。”
蘇越笑:“那是濃墨色彩的夢境,我在現實與不願清醒的夢境中唯一心中有愧的便是你。所以不見、逃避。”
周禹又看看她,“我們長的不像。”
蘇越:“嗯,不像,你像周洄些。”
周禹:“你亦無需有愧,左右今日大周的帝王,是我。
而這個結果的因,是你。
因你生恩,因你是他所愛,所以我被隱秘的偏愛至成人。”
蘇越:“可我丟下你,將所有時間精力付諸他人呢?崔日、問酒、央央皆得我養、護。也沒有分毫的怨嗎?”
周禹不知何時悄悄將另一隻手覆蓋在被蘇越把過脈的那隻腕上。
他笑道:“不怨,你能讓我活於人世,我便贏了。”
蘇越喉間像被什麼堵住般,發不出聲。
周禹繼續道:“在上京為你種下桂花林的周洄,不過是在江南為你種下桂花林之人的替身罷了,你要夢境不破,便不該生下我才是。
生下我後,作為寵妃的子嗣,必然是危機四伏。
而你,還有崔日、問酒、央央的職責在外,壓根不得護之。所以才為我選了我母妃,一個不爭寵奪愛的平心善心之人,命薄,亦不會為之有壓。
再送我去衛府,亦是為修我一顆忠義正心,習得一身本事。”
蘇越苦笑:“你把我想得太好。”
周禹:“那你倒是給我不一樣的解釋呢?”
蘇越啞口一瞬,看著周禹眼尾的紅,轉開了視線。
再開口時,聲音有些低啞,“可你才三十出頭啊。”
周禹:“已經多賺五年了,你是修術學的,人之命數罷了,不必惋惜。”
他坐的時間太久,身體愈發佝僂起來,撐著扶手的胳膊也略顯吃力。
蘇越看在眼裡,伸手準備將他扶躺下去。
這個姿勢很像要擁抱,周禹或許心中亦是太過期待,便也這般理解了。
他抱住蘇越時,蘇越緩了好幾息才將手心輕拍在他背上,語氣哽咽的重複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渴望過嗎?
周禹在得知蘇越才是他生母時,這種渴望便格外強烈的蔓延開來。
在他兒時,或許因為不是親生,也或許太過在意他的身份,養他幼時的母妃待他是極好的,但總會有一絲疏離。
當時他不懂得,心中那隱隱的失落是因何。
再到後來,周獻出生時他五歲。
這才明白那失落是因何。
因為周獻的出生,是極受寵愛的。父皇也是難得放下嚴父之色,總是與七弟嬉笑逗他。
皇后便更加了,簡直溺愛。
這種親暱,毫無顧忌的喜歡與兇斥,便是周禹心中那模糊失落的解。
父母之愛,他從未毫無顧忌的體驗過。
而周獻那般人見人愛的性子養成,亦是他所豔羨的。
人缺什麼,便格外渴望什麼。他待周獻再好不過,最初是想因此而得到父皇的關注,也能分得一份喜愛。
但久而久之,這赤誠待他的弟弟也當真成了他最最要緊的弟弟。
眼下遲了三十一的母子相擁,也算圓了他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