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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惦念周禹,宋念慈又陪了一會便先行回宮了。
入夜。
王府喜宴接近尾聲時,殷問酒已經累的躺倒在軟榻之中。
房門被輕聲開啟,酒香與入夜的潮氣縈繞過來,殷問酒驚醒瞪目。
她換了口氣,“才安的魂,早晚被你嚇得不在。”
周獻笑道:“王妃久等啊。”
他俯身下來,想要親近親近人。
殷問酒伸手擋在他胸前,“怎麼沒與我說呢?”
周獻:“靈牌的事嗎?怕你不許。”
他親不到人,便趴在她頸側,與人一同蜷在貴妃榻上。
酒氣更加濃烈了。
殷問酒嗅上嗅,嚥了咽口水,問:“醉了?”
周獻嗯一聲,“高興,今日、才是告之天下,殷問酒,是周獻的娘子,是攝政王王妃。”
他好像確實喝的有些多了,一句話斷成幾截。
殷問酒推他:“那去洗一洗了休息吧。”
周獻不動,伸手勒緊她的腰:“娘子陪我一起嗎?”
殷問酒:“陪,兩個浴桶中都已泡好了藥材。”
周獻微眯著眼,掐過她的下巴:“今夜,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他說罷,便壓身吻了過去。
交織間隙中道:“沒喝多少,特意含過一口,來給酒酒嚐嚐。”
氣息一片混亂。
貴妃榻上並躺二人是擁擠的,但相疊自然不會。
二人身上皆是大紅喜服,衣裳零落間,大紅與冷白肌膚相襯,仙人之姿更顯白皙。
周獻低頭在她圓潤尖頭輕輕啃咬著,時而用力大些,便能喚出一聲千嬌百媚的嗯聲來。
“酒酒,想生個孩子嗎?”
意識迷離之間,殷問酒聽見了這麼一聲。
她身體有瞬間的緊繃,隨即便鬆懈了下來,啞聲道:“沒、想好。”
周獻應了一聲,也不停,邊說道:“我在皇山之頂看來路,跪至第三趟時,層層階梯上皆有血跡。”
殷問酒聽得有些清明,想要扭身回頭,又被周獻禁錮著不得動。
他在她脊背上輾轉游走,讓她的神識再度模糊沉迷。
“沒有痛感,我連如何上到第三趟的都回憶不起過程了,當下腦海之中只記得一件事,慢點走還是快點走……
很害怕,很害怕第三日來,又害怕第三日遲遲不來。來怕人未醒,不來又期待人醒。”
“庭驍……”
殷問酒喚他一聲,話還未說,又被人報復性般用力、啃了好幾口。
她嘶一聲,略帶凶意的顫聲道:“你是狗啊!”
“周庭驍,我……來吧。”
周獻受寵若驚,把人翻身抱住。
殷問酒這人懶的很,在房事上又面皮薄的很。
纖瘦的胳膊環住他脖子,她哼聲道:“鋪墊這些,這便是你的目的?”
周獻笑,看著她強撐著面對面也不避閃的眼睛道:“我是誰?”
殷問酒:“周獻。”
“嗯?”
“周庭驍。”
他將人又是狠狠一顛。
“嗯?”
殷問酒抵不過他的沒臉沒皮,終將頭縮在了他的脖頸處。
小聲道:“相公?”
這一夜,殷問酒哭著笑著喚了無數聲相公。
……
啟元五年。
周禹病逝。
太子周祈安繼位,年僅五歲登基稱帝。
承、改年號為祈元。
攝政王周獻監國。
新帝認沈鄴沈大人為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