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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京節後第三天。
周獻代周洄之手寫下了認罪書。
將衛府一案前前後後所佈的局、所做的假證、假軍報、代行抄斬之三百餘口人一一查證公佈、更有以邪陣控人心之惡行,令天下百姓再次譁然。
認罪書中,周獻僅訴說了衛府一案的始末,而邪陣術法所行之人,自然是元靳背上了。
養真假周時衍學玄術、閹割皇家血脈、逼太子謀反殺之,借他性命一事周獻隻字未提。
倒不是顧及周洄早已只剩汙名的名聲,只是此等邪陣邪術,於天下言並不利於朝廷、皇室往後威嚴。
因世人多有顧慮。
而這種東西知道的人越多,人言、邪心便會越難控之。
更有一點,周昊,他不能‘活’了。
……
內殿之內。
周昊已醒三日,已經養得稍顯氣色些。
周獻站他對面,看著他怒目而視只覺好笑,“大哥,太子已死,你才有活路,而這活路,是我給你的。”
周昊將手邊的茶盅衝周獻砸過去。
結果自然是砸不到人的。
周獻看著那茶盅碎片,他這茶盅發力時都並不敢以能砸到他的角度、力度來發力。
周昊不蠢,必然也想明白了。
於是周獻道:“你明明什麼都懂,不需要我再解釋了吧?”
周昊咆哮道:“我懂?我被你耍的團團轉啊周獻!你倒是解釋解釋呢?讓我聽個清楚明白!”
周獻看著他好幾息沒說話。
再開口,先說了周禹,他道:“你知道五哥如今如何嗎?”
周昊的訊息是閉塞的,他依舊怒著:“怎麼,登基稱帝了?我再見他是不是還要跪地磕頭,道吾皇萬歲啊?!”
周獻的語氣依舊平淡:“他確實會稱帝,但你不會再見到他。
大哥,我尊你一聲大哥,是看在母后的份上,生二十一年,於皇位,我從未主動設想。
於你,我亦問心無愧,哪怕時至今日。
那你呢?可於我有愧?”
他問完,也壓根不準備聽周昊的回答,繼續道:“你要聽得清楚明白,我如你願。
太子謀反,這是事實,不論事出何因。
哪怕他不提前行事,在朝京節,你亦必敗。
謀反什麼罪名?還需我言?你活過來,才真會得一死。”
周昊這幾天已在逐步接受這一結果,他努力了這麼久,願景自帝位淪落到了活著二字。
而活著,自然比死好吧。
他沒了精氣神,連怒氣都散了去,虛虛道:“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對吧,周獻,我輸給你了。”
周獻道:“是,由此可見,我確實沒想過殺你,騙你還會有活過來的後話,只是為了讓你安穩些睡罷了。
父皇此人,你該能猜到,你給他留餘地,便是給自己挖墓地。
所以只會有一擊,不是他敗,便是我們死後被隨意撰寫汙跡罷了。”
周昊仔細看著他這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久久說不出後話來。
如今這般局勢,哪裡還有他能妄圖作為的餘地。
“你何時送我走?”周昊問。
周獻:“現在。”
卷柏取出那張劉正的人皮面具來,周昊看著哼笑。
劉起,是他的人啊。
如今他竟需扮作劉起的兒子出宮去,實在可笑。
周獻又道:“山清水秀的一處,蕭澄已在那處等你,太子府中的人亦皆會從輕發落。”
……
朝京節後五日。
皇太孫周時衍因太子謀逆被撤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