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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折寒給路徐發了資訊，又帶了一個十幾秒的影片。
那個畫面路徐熟得能把每個細節背下來，蘇折寒常常給他發自己臥室的影片，特別是那個方方正正的落地窗，窗外的廣場、廣場上的鴿子、以及遠處教堂的尖頂
「繼續睡吧。」路徐給蘇折寒發。
十秒後，一個影片請求彈了過來。
路徐的收在螢幕上方懸了快半分鐘，才慢吞吞點了接受。
蘇折寒那邊很暗，灰濛濛的，他躺在床上，神情是剛睡醒的怔忪，聲音清磁、帶些沒睡好的鼻音：「怎麼了？」
路徐看了眼螢幕後垂下眼重新盯著資料：「什麼怎麼了？」
「你不開心。」蘇折寒盯著螢幕里路徐的小半張側臉，眼神清銳：「看著我，別低頭。」
今天路徐的反應不太對，平日裡蘇折寒不論給路徐發什麼，他都會充滿好奇地問蘇折寒問題，比如你有沒有傘、這雨要下多久、柏林冬天雨水多嗎？
但今天路徐什麼都沒問。
「忙。」路徐依舊倔強地低著頭，不肯抬。
蘇折寒緩緩壓眉，從床上坐起，他開了房間裡的燈，聲音也沉下來：「路徐，怎麼了？」
「沒事，身體有點不舒服。」路徐見蘇折寒敏感得不行，只得隨便編一個理由。
「哪裡不舒服？」蘇折寒追問。
「頭疼。」路徐嘴角扁了下，控制住聲線裡快藏不住的委屈和難過：「可能是著涼了。」
「那你抬頭，別不看我。」蘇折寒沒那麼好騙，聲音微沉，透著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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