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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折寒見狀快步走過去幫忙,路徐平靜地看了眼他,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加入。
等這批貨卸完,路徐拿了瓶水扔給蘇折寒,兩人一人一瓶水坐在路徐工位邊安靜地喝。
「回來怎麼不跟我說?」水分補充完後,蘇折寒沉聲問。
路徐擰好水瓶蓋子:「忘了。」
回答得輕巧簡練,路徐甚至沒看蘇折寒,隻眼神清亮地望著遠處發呆。
蘇折寒低了低頭,他理應繼續追問的,問是不是因為我要走在生氣、問那上午到底是什麼事要不要我幫忙。
但接下來這片空間還是被沉默塞滿,等蘇折寒一瓶水喝完,水瓶被捏住的塑膠聲終於讓音量線有了波動。
「我明天早上七點走,說好了要送我的啊。」蘇折寒儘量讓聲音輕鬆,他甚至偏過身去像兄弟一樣撞了下路徐的肩膀。
「好。」路徐點頭,沖蘇折寒淡淡笑了下:「六點半到你房間門口,到時候別賴床。」
「不會。」蘇折寒垂眼,將眼底的失落失意一併掩藏,只剩百無聊賴的倉皇。
這天下午路徐沒像往常那樣多關注蘇折寒,他上工、吃晚飯、晚工都一個人,晚飯又開始不去食堂只吃泡麵,蘇折寒就那麼看著他孤零零坐在工位上吃泡麵,兩人明明只隔了幾米的距離,卻彷彿在這一天內被拉得很遠很遠。
蘇折寒走不過去、路徐也不會朝他走來。
晚工時間蘇折寒沒在車間呆多久便回宿舍收拾最後的行李,他前腳回了宿舍,路徐後腳便起身出門,今天是他重新回江南紅上班的第一天,他沒坐公交,借了一個工友續航很長的電瓶車,在春末飄雨的夜裡騎過去,終於趕上了打卡的最後一分鐘。
路徐把電瓶車充上電後便匆匆換了衣服,熟門熟路地開始服務,如果說他之前來這裡打工還有些膽怯放不開,那重新回來的路徐則變得什麼都不怕了。
他和別的服務員搶單、跟客人拼酒、被客人揩油、和客人抱在一起唱歌跳舞,衣服被酒潑髒潑濕也不會著急著去換,因為他知道客人們就愛看這個。
過去沒有做、不願意做、做不來的,路徐在重新幹起這份工作的第一個晚上通通幹了。
這晚他賣出去十四瓶酒、去廁所摳吐了三回、昏睡在換衣間一次,被同事叫醒後又打起精神繼續去陪著喝,一直到凌晨兩點半,ktv關門的時候才下班。
路徐下班的時候從前臺抓了一把漱口水走,外面的雨大了起來,幸好路徐借的電瓶車後備箱裡有雨衣,只是這種天視線不清、路徐又喝了酒,他開得很慢很慢,原本四十分鐘就能到工廠的路,他開了一個多小時。
回到工廠的時候已經快四點,路徐滿身是水的回了宿舍,此時他身上的酒氣已經被一個多小時的風雨吹散,他輕手輕腳回宿舍拿了換洗衣服,在春末夏初的微涼裡,沖了很久的冷水澡。
確認身上再無氣味後路徐刷了牙、又用了好幾管漱口水,在臨近五點才一身冷意地回了宿舍。
應該一點味道都沒有了,坐在床上睜著雙眼等天亮的路徐想,他不敢睡下去,怕一睡直接睡過了頭,錯過送蘇折寒的時間。
天色在路徐的等待下漸漸白了,現在天亮得早,六點出頭便出了天光,但沒有太陽的天光泛著森森的藍白,更別說外面還下著雨。
六點二十的時候路徐從床上下來,不小心弄出了些聲響,有個室友翻了個身,嘟噥著:「這麼早起啊。」
「你聞聞我身上有沒有味兒。」本來準備出門的路徐連忙湊到他面前,抓住機會讓他聞自己。
那室友一臉懵逼:「哈?」
「酒味,有沒有?」路徐眼睛圓鼓鼓地等著他回答。
室友被迫無奈地吸了吸鼻子,等思緒從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