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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緊,不打緊。”撞上了一個乾瘦老頭,皺巴舊西裝,配了一雙舊運動鞋,那形象就是電視裡的農民伯伯剛洗腳上田,現在流行的稱呼叫“民工”。
民工老爺子黑瘦的臉膛上滿是皺紋,關心地問:“喲,這孩子怎麼了?”他伸出黑爪子往我的小臉蛋上摸來,好髒啊!我使勁一扭臉,扯動了胳膊,痛啊!“哇哇哇!”我立馬又幹嚎起來。
“別哭!”老媽一瞪眼,嚇得我把準備好的嚎聲又咽了回去。“唉,孩子手讓扯了一下,醫生倒是說沒折,就是要住院。”老媽無奈地說,“大爺您要沒事,我就先帶孩子去住院了……”
民工老爺子,點點頭,也不知有聽沒聽,一隻黑爪一伸抓住了我軟垂的右手,另一隻黑爪在我的右肩連按了幾下,猛地拽住我的右胳膊往外一扯。
哇!痛死我了!我嚎啕大哭。
“你幹什麼!”老媽大驚,忙把我的手從老頭的黑爪間救了回來,大聲喝問。
老頭也不在意,慢慢縮回了手,咪咪笑著,黑臉上的皺紋擠成了一團,問我:“小朋友,還痛不?”
我揮手想推開他那張湊在我面前的笑臉,一使勁,咦?我又揮了揮右手,好象不痛了,居然揮灑自如!
老爹揮著幾張住院單子趕了過來,看到我在那兒沒事似的揮手,旁邊站了一黑老頭,他又驚又喜,問老媽:“我說,阿銳好了?”
老媽看了看我正在左右揮舞的小手,又看了看咪咪笑個不停的老頭,忽然衝著老爹大吼:“還不去把住院單子退了!”
所以,在那一年,我又立下了平生第二個志願,我要當醫生。
雖然老頭後來一直跟我說,他不是醫生,只是當年在鄉下當過幾年赤腳衛生員,懂幾味中藥而已,治跌打外傷倒是把好手。
打那以後,老頭好歹也成了俺家的恩人,常有些來往,過年過節的老媽也帶著我拎點小意思去看看他。我自個兒也三天兩頭地竄到他在市郊租的小破屋裡,找老頭玩。
老頭姓葛,名字叫什麼來著,我也記不清。老媽讓我叫葛爺爺,我死活不幹,只是叫他老葛,誰讓他那時候把我扯得那麼痛來著?可見記仇這個劣根性,我是很小就有了的,而且拒不改正,為了這,我的屁股又沒少吃苦。葛老頭也不生氣,見著我時常常就那麼咪咪笑著給我些小糖吃。
老葛家在西平村,離咱市裡也有個三四百里地,家裡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小時候生了場病,三十好幾的人一直癱在床上,靠老葛頭養活。如今種地掙不了幾個錢,為了兒子,為了活路,老頭六十幾歲的人也只能跑到城裡打工,在工地上賣苦力。
老葛還有個孫子,是老二家的。一提起孫子,老葛那張老臉上就跟長了花似的,但過不久花就謝了。通常那時他會長嘆口氣,點根皺巴巴的紙捲菸,,只是狠吸幾口,呆呆地盯著遠方,老半天不說話,也不理我,讓我很氣悶。
我問老媽,老葛這是怎麼了?老媽摸摸我的頭,嘆著氣對我說:“阿銳,你葛爺爺也是個苦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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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小學那陣子,“一小”的老師們白頭髮一撮撮地瘋長,我是沒心沒肺、胡天海地地瘋玩。多好啊,在我們院子裡只能“玩”幾個小屁孩,我這孩子王手下只有幾個小兵。一上小學,赫然發現學校裡一窩子“玩夥”。
雖然我個子不大,又瘦,還怕痛,這些都不妨礙我取得超然的地位。套句俺們跟班李小胖同志的話說:“你娃子,瘦是瘦,有肌肉,硬是要得!”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想打架,為了我不痛,只好讓你痛!
打呀打,玩呀玩,能打的堅決要打,會玩的能玩的我全要玩出個水平來。
於是凡舉學校裡“四大金剛”、“小鋼珠幫”、“一小十二虎”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