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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前方,憂鬱的眼神彷彿想透過淡淡的夜色看清遠方的路途,“就象是我和梅子,我和連可容之間。我努力過,想做個好情人,可是生活逼著我背叛愛情;我也試過想死心做個好丈夫,可是……嘿!”他苦笑一聲輕輕搖頭,“人地命運真是太奇妙了,我和你居然有機會這樣坐在一起,按正常的道理來說,我們是不是該打個頭破血流你死我活呢?!”他似笑非笑地扭頭調侃。
“切!我們又不是沒打過,只不是我揍你,你沒有還手之力而已!”我有些心虛,打著哈哈,老王不會是知道了些我和容姐之間的,呃,那個什麼了吧?
他哈哈一笑,放了盤CD,一個輕柔的女聲漸漸悠揚,唱著一曲不知名的輕歌,婉轉綿長,慢慢溶入車內的靜謐之中。
夜色之中,徐宅的燈火併不醒目,柔和的暖色燈光照著鐵藝燈臺,沿著走道投下深深淺淺的剪影,彬彬有禮的侍應生引領我們順著大廳正中地環形木梯拾階而上,在二樓地半封閉包廂內我們找到了容姐。
這個女人正坐在華麗的仿古沙發上據案大嚼,她地臉龐比我上次見時更圓潤了一些,面前的一盤牛排被她吃得汁水淋漓,所剩無幾。看著她津津有味地和牛肉較著勁,我忍不住微笑起來,嗬!這女人,果然是條我行我素的母大蟲,一點不會客氣,一點也不介意別人的側目。
她看到我們,抬起頭,微微一笑,抬起下巴示意:“坐吧!別站著,我看著累。”
老王一聲不吭地在左側的沙發坐下,神情嚴肅,我也隨意地在右邊坐下,容姐滿不在乎地悶頭大吃,一室只聽得她喀嚓咯吱的磨牙聲,這情形倒象是女王陛下用餐,倆英俊小太監在邊上伺候,想著我就忍不住笑噴出來。容姐媚眼一橫,“笑什麼,小兔崽子,等你們倆磨磨蹭蹭的來,還不把我餓死?!想吃什麼,自己點。”
“一杯綠茶。”王松成說。
“呃,你們這兒有什麼好吃的套餐,給我來一份。再來一杯水。”我盯著餐單上價格不菲稀奇古怪的食物名稱,有些頭暈,胡亂點了一份,能填肚子就行,今晚的主菜可不是吃東西。
服務生微一躬身,輕輕退出。
老王張張嘴,卻沒發出什麼聲,眼神極為複雜地望著容姐,倒是吃得稀里胡嚕的容姐邊吃邊開了口:“王松成,我們離婚吧!”
“什麼!”我和王松成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地驚叫起來。
“容姐,你,你搞什麼,我好不容易……呃,你想清楚沒有?!”我霍然起身,直著嗓門喊,自己都不知道在急個什麼勁。容姐挑眉看我一眼,似笑非笑,並不答話。
“為什麼?!你的理由呢?!”王松成顯然比我更快地從震驚中恢復了些神智。
“為什麼?!”容姐嗤聲笑道,停下手中的刀叉,抬眼平靜地望著他,眼中波瀾不驚,“你這麼些年最想要的不就是自由嗎?我給你!”她叉起最後一塊多汁的牛肉,慢慢送入口中,微眯著眼滿足地嚼著,咕咚嚥下,“至於理由……”她推開餐盤,一手託著腰,慢慢站直身體,露出一直被餐桌擋住的肚子,一個圓滾滾的肥肚子。
我和王松成簡直象兩個白痴一樣,眼直直地瞪著那個肚子。天,天啊!
“理由,這就是理由。”容姐心滿意足地輕輕拍著自己的圓肚子,一臉慈母的微笑。
包廂外浪漫的人們竊竊私語,輕言低笑,包廂裡兩個男人站在一個孕婦邊上張口結舌目瞪口呆。
我應該笑著道一聲恭喜還是該大叫一聲以示驚訝?!我扯扯嘴角,卻發現臉上的肌肉簡直跟石頭沒兩樣,我把呆滯的目光從她的肚子移向她的臉龐,在她微笑的瞳影中見到了自己慘白的面容。
咳,咳,呃,我有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我瞪著容姐,她斜睨著我,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