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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炸,一半作湯,倒是極其鮮美。酒又甚好,魚鮮酒美,意方略解。
忽然樓梯聲響,走上一人,滿堂酒客全覺眼前一亮。葛龍驤座位正對梯口,抬眼看去,只見來人是個二十七八少婦,上下衫褲,均系一色紅綾所制,連一雙天足所穿,也是紅色蠻靴。全身紅得耀眼,相貌卻徐娘丰韻,美得撩人。尤其是一對水汪汪的桃花俏目,滿室亂瞟,足令人色授魂飛,神迷心醉。
驟見之下,葛龍驤彷彿覺得有點面熟,像在何處見過此女。正在拈杯沉思,一陣香風過處,那紅衣少女已然走過葛龍驤身畔,有意無意地踩了他一腳,俏目流波,掩口一笑。這一笑,使葛龍驤突然想起,下午在龍亭潘楊湖的長堤之上,曾與此女對面相逢。在迭肩而過之時,也是這樣對自己盈盈回眸一笑,不想又在此間相遇。
此女神采不正,蕩逸飛揚,不知是何路數。
紅衣少婦姍姍走到葛龍驤隔座,面對葛龍驤,抬手一掠如雲秀髮,慢慢坐下。店家過來招呼,少婦也要了個活鯉兩作,自斟自飲。
葛龍驤忽然瞥見少婦鬢邊,插著一支紅色金屬小燕,製作津巧,栩栩如生。心中一動,想想好似曾聽師兄說過,這類紅色小燕,是位武林成名人物標記,但究竟是誰,卻一時想他不起。他心內思索,眼光自然而然又掃向隔桌,但突為紅衣少婦的一項動作所驚,臉上不由微微變色。
那紅衣少婦正欲舉箸挾魚,俏目微抬,恰與葛龍驤眼光相對。
又蚤媚入骨地蕩然一笑,螓首略晃,雲髻一偏,鬢邊那隻紅色小燕,“當”的一聲,跌落樓板之上。少婦離座彎腰拾起,重行插在鬢上。
這樁小事,別人看來平淡無奇,但葛龍驤行家眼內,卻已大有文章,並對這位紅衣少婦,益發加了幾分警惕之意。
原來那隻紅色小燕,就這樣從頭上往下輕輕一落,便已淺淺嵌入樓板。少婦二指鉗燕,順手微拂,嵌痕隨平;只是那塊樓板當中凹了一塊,若不注意留神,並看它不出。這種內功勁力,分明已達借物傷人之境,葛龍驤怎不暗自驚歎。何況這酒樓之上空座甚多,這紅衣少婦單與自己相鄰,一雙勾魂攝魄的冶蕩秋波,更是不時送媚。剛才顯露一手上乘內功,用意難測。自己莫要為了這一耽延,惹上些事,可犯不著。匆匆飯罷下樓,略為瀏覽街市,便轉回旅店,準備早些歇息,明晨趕路。
但葛龍驤一到院中,便覺有異。自己房內燈光明亮,室門虛掩,好似有人在內。推門一看,更是愕然。自己床上坐著一人,竟是那位兩度相逢的紅衣少婦。
少婦見葛龍驤迴轉,自床上盈盈起立,瓠犀微啟,媚笑迎人,曼聲言道:“湖堤酒館,兩接光塵。公子氣宇風華,翩翩濁世!賤妾一見即難自己。冒昧過訪,可嫌唐突?”
葛龍驤莫說是見,連聽都未聽說過,一個青春少婦,竟夤夜坐在陌生男子的房中床上。
少婦的姿容不惡,但他心頭腦海全為柏青青清麗絕俗的倩影所佔,只覺得眼前此女媚態憎人。但人家滿面堆春,笑靨相向,想翻臉斥責,也自不好意思。故而口中囁嚅,竟自答不上話。
紅衣少婦見他這般神態,莞爾笑道:“如賤妾眼力無差,公子尚具武家上乘身手。尊師何人及公子姓名可否見告?公子如此倜儻人物,煢煢無伴,客館孤衾,不嫌寂寞麼?”
葛龍驤見這少婦,如此蕩檢逾閑,出言竟自露骨相挑,簡直越來越不像話。心中有氣,聽她看出自己會武,問起師門,心想憑她酒樓顯露的那手功夫,必是武林中哪位成名人物,乾脆打出恩師旗號,使其知難而退,豈不免得糾纏。當下莊容答道:“在下葛龍驤,家師衡山涵青閣主,上一下涵。男女有別,黑夜之間多多不便。姑娘如無要事,可否請回,明日有緣相晤,再為請教如何?”
紅衣少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