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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載走後不久,少年也還沒去鄉塾那邊,他說崔先生不在書塾,他是相信的,就準備過一會兒再說,所以又重新靠坐回了老槐樹下,老猴子不在,他就只能一個人怔怔出神。

幾年前,老酒鬼剛剛過世的那段時間,大概是少年自有記憶開始過的最慘的時候,在那個作為小鎮前任打更人的老梁頭從竹椅上起身走出茅屋朝他招手之前,坐在銅鐘下的七歲少年迷迷糊糊地一直在心裡想一個問題,就是他如果跟那些已經離世的人一樣了的話,是不是就不用餓肚子了?

即便是在老梁頭朝他招手那一刻的盞茶功夫之前,他其實已經覺得自己可能再也不需要從老槐樹下起身了,當時才只有七歲的小小少年唯一有些擔心的地方,就是在想自己如果在這棵老樹下閉上眼嚥下最後一口氣,是不是還會有人來替自己收屍?

如果沒人管他,自然就無所謂了,老酒鬼常說的四個字“落葉歸根”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幫那棵替他遮陽遮了好幾個夏天的老槐樹上些肥也不錯,就算是還了它一直以來的照拂。

可…若是有人管呢?那個過來把他埋了的人,會不會覺得自己是麻煩到了他?會不會一邊把他拎走,一邊還會罵罵咧咧幾句,說他一個沒人要的孤魂野鬼,到死了還要連累麻煩別人?

那個時候,小鎮上雖然還沒有流傳開他天煞孤星、命硬克親的說法,但是老酒鬼脾氣不好,沒處到幾個有交情的朋友是實打實的,他被撿回來之前還死了三十多個人也是真的,所以少年從老早的時候就體會到了什麼叫“人言可畏”,所以他雖年幼,卻已經很怕麻煩別人了,更怕會被旁人指指點點…

只是彼時頭暈眼花的小小少年,已經沒有力氣再走出三里地,去到老酒鬼的墳堆邊上再等死,而且後來他也沒有好意思跟老梁頭提起過,當時老人走出茅屋朝他招手的時候,他甚至以為那個老人會說一句“要死就死遠點,別堵老子的門!”

臨了結尾可能還會再加上兩個字,晦氣!

所幸,後來的事也跟他迷迷糊糊想到的並不一樣。

這個世上,有人惡語相向從不值得讓人奇怪,可但凡有人偶爾發自真心的說上兩句好話,甚至都不需要多溫和的語氣,就能讓聽在耳中的人,從心底裡惦念很久。

光陰荏苒,如今距離當初那個場景已經過去了六年,前三年他跟著老梁頭混一口飯吃,後三年他跟侯君臣一起吃飯,但在心底裡他是明白的,那個邋遢漢子其實也一樣,根本就不是缺他端過去的那一口飯吃,別的都先不提,就只說老更夫當年打更有多少工錢,接班的老猴子就一樣會有多少,雖不至於大富大貴,但根本也餓不到肚子,所以那個一貫邋里邋遢,多少年連一雙鞋都不換的中年漢子,其實大概就只是覺得像他這樣孤苦伶仃的一個娃,如果一年到頭都與人說不上三句話,可能也就離死期不遠了,僅此而已。

從頭到尾,那三個人,死了兩個,活著一個,都為他好。

也所以,正月十五的那個雨夜,當那個一身紅裝的紅蓮祭酒出現的那一刻,少年就徹底熄滅了他那還剩下一半的,想要離開人世的心思。

如今的楚家少年郎,很惜命,很怕死,但並不是怕沒有時間再看一眼這個世道,他只是不希望有些人欠下的人命債,最後都沒有人去討個說法!

……

就在貧寒少年怔怔發呆的時候,有個一身白衣,身背長劍,手提著一柄白紙摺扇的翩翩少年郎,從小鎮東街的西側位置緩緩而來,面色溫潤,唇角帶笑,看著樹下的少年,興趣盎然。

這個曾在朱氏大宅門前代替元嘉劍宗向那個黑衣年輕人賠罪的白衣少年,姓喬,名浩然,人如其名,浩然明月,朗朗清風。

白衣少年行到近前,見那個樹下的少年仍未回神,於是就遠遠站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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