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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派胡言!&rdo;衛珉說的擲地有聲，&ldo;你是說鎮南山派的大長老被一個丹田都沒有的弟子襲擊暈倒了?&rdo;這一番質問讓顧晨宇腦袋一懵。
&ldo;他哪裡算是弟子!他就是個怪物!&rdo;
&ldo;夠了!&rdo;一聲暴喝，&ldo;說了半天，一點正形都沒有，王九兒人呢?&rdo;
&ldo;回掌門，師弟被邪祟襲擊，神志還未恢復，此時正在清源山休息。&rdo;
&ldo;等王九兒醒了關進知返室，剩下的等方長老醒來再議。&rdo;
&ldo;掌門…&rdo;衛珉一驚，想讓掌門改變心意，卻被辛向南抬手止住了，只好閉口不言，怕自己一味為九兒辯護會惹怒掌門。
顧晨宇見衛珉暗自傷神，心下也痛快了不少，此次沒有扳倒衛珉雖然可惜，但能讓衛珉心煩他就是舒心的，他走之前望了望之前那些沒有表態的弟子，臉上揚起了恐怖的笑容。
所有人都散去了，萬合廳又恢復了寂靜，光從窗邊斜照進來，有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辛向南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撥出一口，雖然百年的時間應該讓他習慣了，可是他坐在這位置還是會忍不住全身不適。
&ldo;老四，你的徒弟出了事，你連臉都不露一下，這樣好嗎?&rdo;此時的高位上的人語氣中帶著點無奈，與之前說一不二的彷彿不是一個人。
&ldo;我來了，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對王九兒小懲大誡，是最好的結果。既能平了晨宇的怒火，也將衛珉安全摘出來，掌門的權衡之道是越發熟練了。&rdo;布呈嘴上說著誇讚的話，臉上卻沒有一點笑意。
&ldo;哎，我不能不為門派未來著想。&rdo;高位上的人一下子像衰老了很多，&ldo;衛珉很好，他是坐這個位置的料。相較之下，晨宇他…度量太小了。&rdo;
&ldo;更重要的，難道不是衛珉他沒有劍骨嗎?他不會離開鎮南山派。&rdo;
辛向南擾了擾自己的頭：&ldo;你說話就不能委婉點嗎?這話到你嘴裡總是那麼殘酷。&rdo;
&ldo;不是話變得殘酷了。&rdo;布呈從萬合廳中望出去，是一群飛鳥困於鎮南山間的迷霧中，渺渺茫茫再也出不去了，&ldo;事實不就如此嗎?&rdo;
高位上的人沉默了，愛在思考的時候敲打扶手是他的小習慣，只有這樣他才能提醒自己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夜深人靜，衛珉沒有打坐，只是靜靜坐在床邊，望著桌邊的燭光思考著什麼，房間裡不止他一個人，王九兒還沒有醒來，看來在開靈儀式上大展身手一番是真的累了。衛珉看著入睡的王九兒，有種自責的感覺，他不知道如何在這個孩子醒來後告訴他，&ldo;雖然不是你的錯，但是為了平息爭端，你先去知返室待一段時間吧。&rdo;
這種自責感是怎麼來的?他真把王九兒當兒子養了?還是自己真有做爹爹的天賦?衛珉輕笑了一下，又想任換成誰，面對一個如此跟隨自己的人，都會內疚吧。
第一次見到他，就像乳燕投懷一般的掛在他脖子上，之後就對他寸步不離，甩都甩不開，和他身邊其他的人都不一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像孩子一樣和顧晨宇逗起氣來，衛珉心裡再清楚不過掌門這番處置的用意了，這是對自己的警告，自己今天這番行為太自我了，這不是一名優秀的掌門繼承人該擁有的。
如果自己當時還不收斂，也許結果會更加糟糕。
&ldo;師兄…怎麼了?&rdo;衛珉想的入神，王九兒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