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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先把這事放放，他要和王九兒談談主動比試這件事，主動招惹黃晏晏是很不明智的行為，畢竟黃長老在門派裡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

&ldo;你今日不該主動與晏晏師妹比試，下次不要這麼做，招惹她會有麻煩的，而且刀劍無眼，受傷了怎麼辦?&rdo;衛珉語氣難得有點嚴肅，現在想想當時劍飛出去的場景他還有點後怕。

王九兒並沒有點頭，說明他並沒有答應衛珉的要求，他心裡其實有些底線，那是衛珉也不能動搖的。

&ldo;黃晏晏是黃根生的獨女，而黃根生在鎮南山派的勢力錯綜複雜，你之前已經得罪了他，再得罪他的掌上明珠，若他計較起來，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rdo;衛珉絮絮叨叨向王九兒分析著利弊，王九兒卻閉著眼，沒有一點回應，要不是睫毛在顫動，都懷疑他睡著了。

&ldo;眼睛睜開!&rdo;衛珉有點生氣，他是真的擔心王九兒的安危，而這個孩子自己卻一點也不上心，&ldo;你可聽明白了?知道錯了嗎?&rdo;

雙眸睜開，眼神茫然，&ldo;九兒知道錯了。&rdo;

&ldo;你知道了，嗯?錯哪?&rdo;衛珉問。

&ldo;不該招惹晏晏師妹，不該比武，錯了。&rdo;

&ldo;嗯，下次還會這樣嗎?&rdo;點了點頭，衛珉覺得自己苦口婆心的說教還是有用的。

&ldo;嗯，會。&rdo;不帶一絲猶豫。

衛珉手慢慢握緊，這種無力感，他好久沒有體會過了，這簡直是雞同鴨講。他說了那麼多，結果一句都沒聽進去，換做誰都會感到失望。

有一刻衛珉開始懷疑，或許他不應該把九兒當作人一般教導，是他奢求太多了麼，他畢竟只是一把劍，自己這樣費心費力，真的能改變一塊頑鐵麼。

望著沒有一絲波瀾的王九兒，衛珉覺得自己之前可能真的想錯了，劍就是劍，死物就是死物，化形了也不能改變，他有點想放棄了，但內心深處還是有著期待。

深吸一口氣，&ldo;能告訴我為什麼今日要主動和晏晏比試嗎?&rdo;衛珉決定再掙扎一下，如果王九兒連自己的想法都沒有的話，他就徹底放棄。

王九兒的眼中的認真讓人動容。&ldo;她想傷害你，不可以。&rdo;

被這樣的目光望著，衛珉無法與其對視，自己心中有一處柔弱的地方被猛擊了一下，催促他趕快結束這段談話。

&ldo;是這樣嗎?&rdo;無論怎麼逃避，心中確確實實有了一種罪惡感在滋生，衛珉背過身軀，聲音很輕，如風吟虛無縹緲，&ldo;對不起…&rdo;

&ldo;乖，睡吧，師兄要打坐了，明早叫你起來。&rdo;衛珉難得把光熄了，這是很少見的狀況，屋子裡只能聽見輕微的呼吸聲，黑暗是最天然的掩飾，很多的情感、思緒、變化、渴望都在晚上變得活躍起來，逐漸沉澱、發酵，直至成釀飄香。

鎮南山派附屬地之一，參天之林

是夜，徐柔一人走在僻靜的路上，兩邊樹蔭密佈，深秋的風劃過她的臉，終於讓她從宴請的悶熱中脫離了出來，喘了口氣，但是臉還是有點微微泛熱。

&ldo;怎麼一個人從宴席上出來了?&rdo;有人向徐柔疾步走來，估計是之前沒找到她人影，語氣中有點著急。

&ldo;你又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在那種吵雜的地方帶著，動不動就要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看著那幾張老臉就反胃。&rdo;徐柔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李正來了，這個男人是與她同一屆進入鎮南山派的，一起成為了普通弟子。混了這麼多年下來，換了那麼多份差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