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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組警員唐雷滿意地合上了那個厚厚的牛皮紙檔案袋,裡面裝滿了照片和書面報告,這一動作帶著一種終結的意味。程長婧也有同樣的滿足感,她確信張偉峰和韓喜英也是如此,他們都坐在重案組小組會議室的桌旁。要是程長婧身上沒有纏著繃帶,全身也不疼的話,這一刻就堪稱完美了。
“這麼說,王克的母親一直想要個女兒,而不是兒子,”唐雷說,“她試圖把他變成一個小公主,而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天曉得他小時候還經歷了什麼別的事。”
張偉峰靠在了椅背上。
“咱們也別太同情他了,”他說,“不是每個童年不幸的人都會變成兇殘的虐待狂,他只是自己做出了那些選擇。”
唐雷和韓喜英點頭表示贊同。
“有人知道王克的母親後來怎麼樣了嗎?”程長婧問道。
“記錄顯示她五年前去世了,”韓喜英看著程長婧說,“他父親在那之前很久就離家出走了,當時的王克還是個嬰兒。”
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重的沉默。
程長婧完全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她身邊坐著的這三個人,他們的生命都奉獻給了與各種罪行的鬥爭。即使此刻他們心懷滿足,但是更多罪行的陰影以及大量未完成的工作,依然籠罩著他們。
這場鬥爭永遠不會結束,對他們來說,永無止境。
門開了,何圳帶著滿臉的笑容走了進來。
“大家幹得太棒了,”他說,然後他把程長婧的配槍和徽章推到桌子對面,遞向她,“這些是你的,現在還給你。”
程長婧苦笑著,何圳是不會道歉的,更不會承認自己有任何過錯,不過這也沒關係程長婧不知道如果他真的道歉,自己會作何反應,很可能不會表現得很大方得體。
“順便說一句,程長婧,”何圳說,“那位市長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了,他祝你早日康復,並向你表示感謝,他現在似乎非常看重你。”
程長婧強忍著沒笑出來,她確信,正是因為那個電話,何圳才把她的配槍和徽章還給她的,她想起了劉漢林最後對她說的話之一。
“因為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這話可永遠都不能用來形容何圳。
“儘快來我辦公室一趟,”何圳說,“咱們得談談恢復原職的事,你的小組需要你重新組織啟動了。”
何圳沒再說別的,就離開了辦公室,程長婧聽到身邊的同伴們都鬆了口氣,慶幸他這麼快就走了。
“你應該考慮一下,程警官。”唐雷說。
程長婧輕笑了一聲。
“你真覺得我還能勝任重案組負責人的工作嗎?”
唐雷毫不猶豫地點頭。
“你已經付出了很多,你做過的艱苦外勤工作比大多數警員一輩子做的都多,也許啊,你該去警校當個教官,憑你的經驗和洞察力,你會很擅長培訓新生的,你覺得怎麼樣?”
程長婧還真仔細地考慮了一下,不過,她到底能教那些年輕人什麼東西呢?
她所擁有的只有直覺,而且據她所知,直覺是無法傳授的,沒辦法訓練人們去聽從自己的直覺。他們要麼有這種能力,要麼就沒有。
而且,她真的希望把自己的直覺傳授給別人嗎?
她自己常常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不輕,被自己理解罪惡思想的能力所困擾,這種感覺很難擺脫的。
“謝了,”程長婧說,“但我還是喜歡現在的工作。”
唐雷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好吧,那今天就到這兒,大家都去休息吧。”
會議結束了,程長婧和張偉峰默默地一起走在走廊上,他們走出大樓,一起坐在外面的長椅上。
好幾分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