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還能相信自己嗎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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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程長婧一直在呼喊,高雅蘭卻沒有回應,屋裡除了她自己弄出的聲響外,沒有其他聲音,這間屋子感覺空蕩蕩的。她走上了樓梯,小心翼翼地拐進一個敞開的門口。
在程長婧轉彎時,她猛地屏住了呼吸,感覺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她腳下崩塌了。
高雅蘭就在那兒:懸在半空,脖子被一根系在高高的天花板燈具上的繩子勒著,一架翻倒的梯子躺在地上。
時間似乎停滯了,程長婧的大腦拒絕接受眼前的現實。
接著,她的膝蓋一軟,靠在門框上才勉強穩住身子,她發出了一聲很長的淒厲叫聲。
“不!”
她衝進房間,把梯子扶正,然後爬了上去,她伸出一隻胳膊摟住高雅蘭的身體以減輕繩索的壓力,並用手指摸索著高雅蘭的脖子,想找找是否還有脈搏。
程長婧此時已泣不成聲。
“活著啊,高雅蘭,一定要活著啊。”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高雅蘭的脖子斷了,她已經死了。
“天哪。”程長婧說著,癱倒在梯子上,一陣劇痛從她腹部深處湧起。
她真想也死在這兒算了。
過了一會兒,程長婧隱約聽到樓下有動靜,急救人員到了,一種熟悉的情緒機制啟動了,基本的人類恐懼和悲痛讓位於一種冷靜、專業的高效狀態。
“在這兒呢!”她喊道。
她用衣袖擦了擦臉,抹去眼淚。
五名全副武裝、身穿防彈衣的警察衝上樓梯,走在前面的崔德霖看到程長婧時,明顯吃了一驚。
“程警官,”崔德霖很震驚說,“你怎麼在這裡?”
程長婧從梯子上下來。
“你怎麼在這裡?”
“她也是我的朋友,”程長婧說道,此刻完全進入了職業狀態,“而且她一直跟我打電話,說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打110報警之後就立刻趕過來了,沒想到我還是沒能及時趕到,她已經死了。”
急救小組迅速檢查並證實了程長婧的說法。
“是自殺嗎?”崔德霖警官問道。
程長婧點了點頭,她確信高雅蘭是自殺的。
“這是什麼?”一個警員指著放在床邊茶几上的一張摺疊起來的便籤卡片問道。
程長婧看了看那張卡片。上面潦草地寫著一句話,字跡勉強能辨認:
這是唯一的辦法。
“是遺書嗎?”
程長婧又神情嚴峻地點了點頭,但是她知道這不是那種常見的遺書,既不是解釋,也肯定不是道歉。
這是個建議,程長婧心想,是給我的建議。
警隊成員拍了照,做了記錄,程長婧知道他們要等法醫來了才能把屍體運走。
“咱們到樓下談談吧。”崔德霖警官說。
他領著程長婧來到客廳,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示意程長婧也坐下。
窗簾仍然拉著,屋裡沒開燈,程長婧想一把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但是她知道最好不要去改變任何東西。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崔德霖開啟了他椅子旁邊的一盞檯燈。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崔德霖說著,拿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鉛筆。
儘管他有著資深警察那種堅毅的面容,但是眼中還是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我們經歷過那場綁架案,”程長婧說,“逃出來以後我們兩個一直保持著聯絡,一來是互相扶持,二來只有我們彼此才能理解彼此。”
“那場綁架,”崔德霖說,“實在是令人難以理解,林紓澤怎麼可以對自己孩子的媽媽下這種毒手,可憐的林暘,還什麼都不知道。你當時不是已經炸死了林紓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