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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惡龍就是惡龍,他不知道,那些珍寶本就不屬於他,而他也終究用錯了方法,使那些珍寶離他而去。
這對惡龍來說,是最痛苦的懲罰。
祁有歲抱著紙箱子回到了宿舍,在身影最後離開出楚卻澤的那一瞬間猛地貼在門背上,雙腿一軟,踉蹌幾步差點栽倒,好懸靠在門背上,才勉強穩住身形,沿著冰涼的鐵門無力緩緩往下滑。
他垂下頭,餘光落在那個大箱子裡,眼神倏然一滯。
這箱子裡,裡面林林總總全是一些小東西,有他用過的筆芯、胡亂塗改過的試卷和讀了一半就扔掉的書,甚至是祁有歲擦手用過的紙巾,只要是經過楚卻澤的手的,都被細心收了起來。
固執偏執的甚至有些可笑。
祁有歲十指插入發間,用力揪住了頭髮,借著疼痛讓自己清醒,內心五味雜陳。
說恨嗎,確實是恨的
但沒有喜歡過,又怎麼會說恨
祁有歲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楚卻澤pua瘋了,不然怎麼現在還會對這個變態念念不忘,苦笑著搖了搖頭,正打算起身洗澡,褲兜裡的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
其實按照往日,普通的學生是不允許攜帶手機進學校的,但誰讓祁有歲家裡有錢又有權,誰也管不住他。
祁有歲從兜裡摸出手機,看見來電人姓名上那碩大的「舅舅」兩個字,頓了頓,大拇指滑過一道線,徑直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舅舅。」
鍾玉容在電話那邊詫異地揚了揚眉,本以為電話一接起來會得到對方不耐煩的直呼其名,沒想到小兔崽子還挺有良心地叫他舅舅,當下語氣便緩和了下來:
「最近在學校過的怎麼樣?」
「還好。」祁有歲就算再傻也知道對方作為校董,必然是聽說他「作弊」那件事,表面關心實則試探,故語氣平平地先行解釋道:
「是有人蓄意誣陷,往我的筆裡塞了資料。」
「哦。」
見祁有歲情緒還算穩定,吐字清晰說話有條理,完全沒有往常的暴躁和語無倫次,鍾玉容心中的詭異感更甚,幾乎要懷疑祁有歲被什麼人魂穿了:
「那你週末」
他本想問他週末要不要回家見見鍾知春,無意間瞥見自己滿滿當當的行程表,語氣又一頓,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祁有歲知道這沉默意味著什麼,心中短暫失落了一陣,但抬眼看向站在洗手池邊開著水龍頭洗衣服的祁輕筠夫夫倆,心中的失落又悄然被一層暖意掩蓋,語氣也自如了起來:
「週末我不回家,你讓司機不要來接我了。」
「好。」
鍾玉容和自己這個侄子無話可說,兩個人各自沉默了一陣,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掛了」,隨後便掛掉了電話。
祁有歲完全不知到鍾玉容打電話給自己的最終目的,他進浴室洗完澡後,就慢慢躺在了床上,手裡抱著父母的遺照,忽然轉過身,沒頭沒腦地喊了一聲:
「祁輕筠。」
祁輕筠微微皺了皺眉,摟著鍾雪盡的手臂緩緩收緊,遊移的唇也停了下來,語氣意味不明:
「你叫我什麼?」
即使看過親子鑑定,祁有歲還是不太習慣叫祁輕筠爹,畢竟他之前一直懷疑對方是自己爹的私生子來著,聞言沉默片刻,落在床單上的腳趾微微蜷縮,半晌又羞恥又認命地喊了一聲:
「爸。」
祁輕筠用手捂住鍾雪盡溢位口的沙啞喘息,防止動靜太大引起祁有歲的警覺,儘量裝作平靜的模樣,心滿意足道:
「嗯,怎麼了?」
「」
祁有歲又不說話了,祁輕筠只聽到一陣翻身的動靜,似乎是祁有歲掀開了床簾,探